人人都想要这坛酒,但徵鸣觉得还不如甜汤好喝,他把酒碗放到一旁:“既然第一次喝酒的人,都觉得难喝,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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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鸣呛咳一声:“辣。”
她怎么忘记了呢?他的术一向都很好。
拿着这只灯笼,顺利地从酒婆婆换到了桂花酿。酒婆婆有些吃惊,放在五十年前,人人都有好准,这件事不稀奇,可这五十年来大夏国泰民安,已经很久没有术超群的人了。
众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更多的是祝福的言语。廖芙一一笑着谢,看向他,忽然想到,他去这只灯笼,是不是就为了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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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钧川说的,当年南海船营上,银鲛一箭直取琰王首级。
只灵活轻巧的猫,廖芙抬看时,他已经从屋脊上飞速掠向远。
“好喝吗?”她看他端着碗,皱着眉喝下半口。
廖芙提起了兴致:“鲛人也喝酒吗?”
“酒就是这样的,第一次喝酒的人,都需要适应。”廖芙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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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中毒吗?”廖芙担心地问。
虽是木的、小孩玩似的箭矢,竟也发出了裂空惊石之声,宛若利神兵贯穿天穹,甚至让听的人耳畔都似被锐响划伤。
一只非常普通的灯笼掉在了地上,几乎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廖芙捡起来,看见灯笼下面的字样,心脏砰砰乱起来。
廖芙怔了怔,心无端漏了半拍。他在屋脊上跑,她提着裙子在下面跟着跑,穿过拥挤人,阑珊灯火,时不时转看他,确保自己没有跟丢。
他摇摇:“我们吃一种颜色鲜艳的水母,它能麻痹意识。”
她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男人,他低整理着袖子,是位俊美贵气的锦衣公子哥,心中越发感慨人不可貌相。
忽然“嗖!”的一声。
风又刮大了。带着凉意的晚风平地而起,骤然将群灯刮向远。这时还追逐着灯还的人已经很少了,多数人都知中无望,渐渐散去别的事了。
悠悠五十载岁月沉淀其中,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酿。
夜渐渐深了,星子隐入夜空,灯笼不知飘到了何。乌云移走,幽静的月华笼罩了庭院。
小鲛也相信人族虚无缥缈的传闻吗?――喝下五十年份的桂花酿,有情人就能永远不分离。
廖芙一口气喝完半碗,有些晕乎乎的,在酒坛子边慢慢躺下来,闻着酒香,低声:“因为人很懦弱,喜欢逃避。现实里没有逃避的法门,就只好喝很多酒,喝到醉过去,才能暂时从烦恼中解脱。”
“会,但它的毒素不致命,是轻微的,过两三天就自动消失了。”
他点点示意理解说:“鲛人也会这样。”
廖芙盘坐在屋上,将桂花酿的封坛打开,郁的酒香飘了出来。酒清浅,入辛辣,再品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