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将手中紧攥的告示展开,牢牢盯着他:“这是不是真的?!”
“我皇兄不可能造反。”廖芙还是这句话。
,下雨路,小心别摔着了!”
廖芙走到前院时,刚好方兰君从府外回来,吃惊:“殿下,您这是……”
廖枕云是廖芙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兄妹俩关系甚笃,是她心中除了母亲之外最重要的人。出了这样的情况,她无法接受是正常的。
方慎在背后扯了她一把,双手作揖,出个讨好的笑脸:“这小子素来心仪殿下,我怕他送行出丑态,已经把他关起来了。”
告示上赫然写着太子廖枕云造反篡位,败走京郊的消息。白纸黑字,墨重彩,下方还烙着官府鲜红的章印。
方兰君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公主殿下勿要心急,我知陛下思女心切,已于数日之前将公主殿下在方府的消息传回皇城。陛下大喜过望,特地派遣亲卫来接您回家,人上就要到了。”
一辆车停在方府后院,车周围的侍卫一袭劲装,骑着高大的骏,见到她便立即翻下,朝着公主跪拜行礼。
看着黑压压跪在面前的人影,廖芙有些不真实的感。分明她离开京城的日子还没有超过三个月,却已经对以前的生活感到陌生了。
至于琰王其人?比起他会醒悟,廖芙更愿意相信鬣狗改吃素。
廖芙咬住下,柔的几乎迸出血珠,骤然回看着他。
方兰君的视线在上面一目十行地扫过,不仅有太子造反的消息,还写着皇帝已经将其太子之位褫夺,贬为庶民,以大夏与戎狄接壤的边疆十六城为报酬,广召天下能人英雄,悬赏造反军首领的项上人……
方慎一皱眉:“你个妇人家知什么?就在这儿乱说!”
“噢噢,他、他昨夜有事,出门了……”方杜氏语焉不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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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芙看向方杜氏:“那为什么方夫人说他出门了?”
“殿下,稍安勿躁。”他安。
方慎不置可否地揣起了手,苦口婆心地劝:“这罪状书可是陛下亲手出的,玉玺印章您是认得的,这告示不得假吧?信与不信,公主何不回京亲自问问陛下呢?”
她坐上车,掀开帘子往四周望了望:“方兰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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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九皇叔琰王罪立功,将造反太子及其党羽赶出了京城,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原谅。现在手足和解,共同进退,真乃一段足以载上史书,芳百世的兄弟佳话呀!”
她一宿没能入睡,天刚蒙蒙亮时,婴时进屋唤她洗漱梳妆,原来父皇派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
方杜氏赶紧:“是是,是关起来了,我忘了。”
天边蒙蒙亮着微光,来送行的除了婴时,只有方家的大伯和方兰君的娘亲方杜氏。
这时,另一人影悠悠赶来,是方兰君的大伯方慎。
“我如何稍安勿躁!?”而一向温和的廖芙却骤然厉声将他打断,“我皇兄的为人天下皆知!他心中只有百姓,从不参与朝廷党争,怕父皇有顾虑,孤在外行军也连虎符也不肯接受!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