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礼服

        程霜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蹙的眉目瞬间舒朗：“喂？”

        “哥，我跟你说，学校刚刚通知下周六办成人礼！”

        “要穿礼服吗？”听着电liu传输后失真却仍然雀跃的声音，程霜序不知不觉勾起chun角。

        程鸢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本就扭曲打结的电话线圈，笑嘻嘻应着：“当然要！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挑嘛。还有，那天会作为开放日邀请家长到校，你来嘛。”

        “嗯。”

        “这么冷漠，听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程鸢时哼了一声，故作埋怨，随即话锋一转，“呐，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快说‘参加妹妹大人的成人礼是我的荣幸’。”

        “……程鸢时。”

        “哎呀，你说嘛。”

        “……”程霜序叹口气，nienie眉心，却还是好脾气跟念，“……参加妹妹大人的成人礼，是我的荣幸。”

        “那我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你啦。”程鸢时目的达成，暗爽了一把，“快上课啦，哥哥拜拜，记得下午来接我，么么么！”

        “拜拜。”

        还没来得及反驳说自己什么时候忘记过去接她，就听见了那个后缀，程霜序几乎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程鸢时嘴chun的chu2感。

        很ruan。

        小时候的程鸢时表达爱的方式很简单，喜欢谁就爬到谁shen上，再“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对方的脸颊。

        程鸢时尤其爱哥哥。

        以至于程霜序总是被年糕jing1黏黏糊糊扒着，脸颊上更是落下过数不清的专属烙印。

        “哥，你看这款好不好看，抹xiong诶。”程鸢时将手机递到程霜序面前，随后刻意向前ting直了腰背，双手五指张开，夸张的在xiong前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度。

        程霜序见状眼神微暗，嘴chun抿成一条线，垂眸看也没看商品图，就将手机丢回程鸢时手中：“太lou了。”

        “你压gen儿都没看！”程鸢时气地锤了程霜序一拳，小声嘀咕，“成人礼诶，抹xiong而已……又不是比基尼，lou什么lou……”

        “敢穿比基尼，就等着挨揍吧。”

        “我又没说要穿比基尼！程霜序你讲不讲理啊！”

        ……

        最后选定的礼服，还是程霜序拒绝无果的抹xiong裙，甚至是“变本加厉”的鱼尾款。

        “哎呀，就知dao哥哥最好啦。”程鸢时看着显示成功付款的界面，小狐狸得逞一般眯着眼笑。

        程鸢时倾过shen，伸手揽住程霜序的肩，瞬间拉进了两人间距离，几乎是贴着程霜序的耳畔说了一声“谢谢哥哥”，随后哥俩好似的搂着程霜序的肩膀拍了拍，抓上睡衣一溜烟蹿进了卫生间。

        出租屋不大，水声很快便传了出来，断断续续一并传来的还有程鸢时逐渐忘我的哼歌。

        程霜序垂下手虚握成拳搓摩指尖，想要迫使自己冷静，却只觉得从脸颊到耳朵尖那轻飘飘的感觉挥之不去。

        当时的距离暧昧得过分，程鸢时的气息pen在他的耳畔，轻轻的，yangyang的。像是蒲公英的ruan绒被chui向他，蹭过他每一寸的pi肤。

        程霜序克制着自己不去回想程鸢时刚才贴在自己shen侧，xiongbu直接压在他肩tou的chu2感，可越是克制，那柔ruan的重量越是卷土重来一般虚虚压着。

        水声淅沥不绝于耳，程霜序闭上眼想要清空一切杂念，却见妹妹一丝不挂的模样似浮现在眼前――圆run的xiong，纤细的腰，ting翘的tun。

        越是刻意不去想，每个细节便越是清晰。

        程霜序收紧了拳，并不长的指甲掐在掌心，却也有尖锐的痛。

        “……程霜序，那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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