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过往
夜半,风雨骤来,雨珠砸在青瓦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声响,雨水顺着房檐淅沥落下。
院中枝桠被挂的簌簌作响,廊下帷幔在风雨中飘曳,风呼呼作响。
“下雨了?”刚欢愉过不久,方才前前入睡的颐卿微微睁开眼睛,懒声问dao。
“回殿下,雨下得很大。”周郴将她抱在怀中,女子的额tou贴着他的脸侧。
屋内一地暧昧旖旎,屋外雨疏风骤。
“睡罢。”她重新闭上眼睛,抚了抚他的背脊,隔着薄薄的衣衫,他脊zhu骨骼分明。
她闭上眼睛,陷入回忆的梦中。
那是一个冬日,她方来苏州不久。
寒时常常阴冷无比,冷的人骨tou都发酥,所以她极不爱出门。
下雪那日,天气好了些,她出行礼佛,便在街上看到了他。
是透过车窗微卷起的一角竹帘看到的。
他被单独关在笼子里,旁边是他的母亲姊妹。
乌黑生锈的铁笼,锈迹斑斑,上面沾满污秽,还有血迹。
他坐在角落,shen上穿着最廉价的cu布,苍白的面容垂着,只见消瘦的下巴。
颐卿乎的来了兴致,叫停了ma车。
婢子下车,同人伢说了什么,男人的鞭子抽在铁笼上,卷起的尘屑和臭味饶是隔了远些,她也闻到了。
铁笼里的男人迟钝的抬起tou,一双眼睛无神、迟钝又麻木。
他看过来,嘴角抽了抽,血迹斑斑的脸上撤出一个僵ying的微笑,如行尸走肉。
婢子走过来,站在窗底,细声说dao:“殿下,人伢说此人先前是苏州世家公子,其父被查斩首示众,一众家眷发卖充nu,一家人都识字,买下要五百两。”
五百两,人伢也是看她仪仗奢华才敢这般叫出口。
她再看过去时,男子的脸已经被洗干净了,素面俊美无俦,苍白,脆弱。
下眼睑一颗妖冶的小痣,双眸空dong,呆呆的望向ma车卷起的那一小方feng隙。
女子华贵的衣领在他的瞳孔中显现。
长街熙攘,喧哗。
颐卿朝着婢子点了点tou,她得了意思,朝着人伢走去。
ma车继续前行,朝着城外的寺庙行驶。
再回来时,她shen上沾满了香火气息。
婢女褪去她shen上的斗篷,端了茶盏给她。
“殿下,那男子已在房中候着,其母亲姊妹都以脱了nu籍,在城边庄子上。”
颐卿满意的点点tou,将茶水放在她手心,抬tui朝着闺房走去。
他就坐在榻边,纱幔遮住他半张侧脸。
房内温nuan,他换了一shen牙白的新衣,脸色却依旧苍白,见她来了,忙起shen行礼。
“nu见过殿下。”
她走过去,轻轻勾起他干燥的发丝,目光看着他那双liu水han情的眼眸:“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nu今年19,名周郴。”他垂着眉眼,看着她,温声回答。
颐卿点点tou,拉着他到榻边坐下,欺shen压在榻上,指尖勾起他的下巴,嗓音魅惑:“如实同本gong说,你是想留下,还是回去伺候长辈,本gong从不强迫人。”
室内冷香凛凛,她shen上带着香火气,若影若现,一双眉眼如钩似刃,冷冽和妩媚交织。
真似堕凡仙女。
“nu是殿下的,自然是留在殿下shen边。”周郴说这话时,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不由自主的。
漆黑的眼珠呆滞的,痴迷的,亮晶晶的望着她。
“留在本gongshen边,那你可要吃些苦tou了,要zuo狗,zuo最贱的狗,你可能受住?”颐卿如实告诉他。
“nu能的。”他垂下眉眼,那颗小痣动了动。
脸上染上粉红,给他苍白的脸颊染上几分血色。
“可是chu1子之shen?”颐卿继续问dao。
“nu是的,在家中时未曾娶妻纳妾,也无通房,殿下可查验。”
“查验?怎么查验。”颐卿弯眸,发出一声轻笑,柔ruan的手心从他下巴话落,按在了他tui间。
他的tui并的紧紧的,饶是如此,也挡不住从中蹦出来的那一gen硕大肉棍。
“nu…nu并不知。”他紧张起来,随着女子的手稍稍用力,他咬chun发出一声低呼,眼尾染上淡淡的红色。
眸光无辜,妖媚的看着她。
……
窗外忽然想起一声惊雷,颐卿从睡梦中惊醒。
她居然还能梦到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
“殿下,被吓醒了吗?”周郴感受到怀中的动静,迷糊睁开眼睛,嗓音还是沙哑的。
“未,你睡罢,不必理会本gong。”她起shen下床,替他捻上被褥。
夜里将他折腾的狠,他也困极了,迷糊的点点tou,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