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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龙

时期内都没有办法逃离你的控制,变得安分下来,这种安分中参杂着麻木和不安。

        你将这种不安理解为他对不确定的死亡的恐惧,因为作为将来必然牺牲的实验材料随时会面对你无情的屠刀,当然,如果他看过你的实验清单,就能估计到自己十年内还算无忧。

        你除了迫他每周喝下越来越难喝的魔药,还不时给他涂抹一些疗伤药剂,一方面是检验龙对各种魔法的适应,一方面是帮助鳞片的再生——灵在审美方面多少有些强迫症,你无法忍受他的脖颈或者尾巴上残留这坑坑洼洼的痕迹,虽然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恶龙自然不会对你的实验抱有好感,但似乎也顺应了你规律的日程。他开始在晚上睡觉,或者说学习人类闭目养神,等到你将坩埚加上炉子时睁开眼睛,然后一直盯着你,这样等到你动手的时候他就好了接受痛苦的准备,毕竟未知的命运也是对神的折磨。

        今年的六月是弥谷中一种古树开花的时节,这种植物十分任,只会生长在自己选择的地方,用枯萎反抗任何移栽手段,而且开花也全凭心情,以至于除了在那蹲守几十年就只有靠占卜去预测它的花期。接到灵鸟的传信后你立刻赶往了弥谷的森林,在古树被外围乌泱泱的人群打消开花的念前,用圣湖之水换取了一篮子待放的花苞。临走前路过芳溪,顺便采集了些普通但急用的草药,然后用传送阵回到了千里之外的居所。

        这是恶龙第一次没有在早晨见到你,当你推开书房的玻璃门时已经是下午了。你的消失似乎让他非常不安,你通过法阵看到他在牢笼中焦虑躁动的模样,目光闪烁地看着门口,想要知某种答案的急切中夹杂着隐隐的恐惧。他想知什么呢,你感觉到他一直在窥探你的后——很明显什么也没有,但他反复确定了几次才得到肯定的答案。他上紧绷的弦松懈下来,靠着透明的栏杆,抿嘴看着你,脸上挂着你看不懂的神情。

        你也没想搞懂他在想什么,只是在清点药材时发现多了一束映月花,你拿着花洁白而泛着盈盈水光的花朵来到牢笼前,他大概在发神,所以没有上注意到你反常的举动。他看到你手里的花时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你,眼眸中出明显的迷茫和怀疑,他不知你要什么,只是警惕地盯着你。

        你将花递了进去,问

        “要么?”

        看到你的举动,他眉皱得更深了,贴在栏杆上迟迟没有动作。

        好吧,你也不知送给龙一朵映月花有什么用,也许可以吃,大概吧,他好像很讨厌吃营养,可以吃点别的调剂一下生活。炎龙的长相不像吃素的,可崩山兽长得也不像吃素的,说不定呢,你不负责地想。

        吃或者不吃是一个需要时间考证的问题,就像有的人只在睡前喝牛一样,你没有闲心等他出选择,将小花插在牢笼外半寸的地方,用魔力包住保证它不会很快枯萎。如果恶龙吃掉了它,那么炎龙的待选食谱上就会加上一长串实验暂时用不到的草药。

        经过几天的观察,恶龙确实不吃映月花,但是这个被淘汰的食材也有别的用——它成为了恶龙打发时间的。他不再在乎你在什么,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朵花,仿佛在花水中看到了一整座宝山,如果见习巫师能像他这样仔细辨认一株魔药想必会成为他老师口中永远的往届优秀生。这没有什么不好,他现在温顺得如同吃了迷魂草的兔子,无论是被放血还是鳞片都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从鼻腔里出一声不屑的气就是对你的所有回应。

        在你废物利用前的一小段时间里他和这朵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当你将他面前的那朵映月花扔进坩埚时他气得用尾巴狠狠抽了一下透明的栏杆,见你完全没有悔过之意,他一边不耐地用尾巴把地上的泥土翻得乱七八糟,一边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咕噜冒泡的坩埚——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杀伤力。

        你见恶龙对这锅药剂抱有如此大的兴趣,炼制完成后良心发现地留了一点投喂他,他受若惊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于是你就像给他灌营养一样,无视他的反抗和挣扎,强行把锅里的倒进了他的嘴里。他的脸上既没有表现出喜欢的神色也没有出厌恶的表情,那种神情更像是收到了什么侮辱后的愤怒。你向来不善于判断他人的情感变化,更别说这个只是模仿人形态的一条炎龙,你决定直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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