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谦虚的说辞，满以换拖鞋时元苘靠近，感知到他带回来的凉气随口问：“外面很冷？”

        事后她才知饭店经常这样，模糊试用期工资，高薪诱惑欺骗涉世未深的人廉价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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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总吃泡面不好。”

        元苘踢了脚空气，怨天气明媚不符合她糟糕的心情，回到家关上门看玄关的衣帽柜不顺眼，握拳捶打不解气，走进卧室对双人床发怒火。

        “去那边了解鄂春族。”

        “比昨天温度低，你去吃饭吧！我取完资料就走。”

        大兴安岭山区很多地方不通车，满以垂眸看见她的真诚和期盼，轻呼启：“好，后天一起出发，那边冷多带些衣服。”

        三鲜伊面的味扩散开来，在找到新工作前元苘能省则省，笑容略微尴尬：“我不会用天然气。”

        “你回来拿资料？”

        满以回卧室确定去大兴安岭的路线，希望她的镜可以记录这个正在消失的民族。

在网上，售价比市场价低引不少买家，她一条条回复挑选合适买家，先把贷款还了再赚钱买包。

        白白受气她睡不着，彻夜研究终于找到破绽，她没有工资卡，饭店在手机上支付员工工资，匿名举报饭店偷税漏税，反正也不在服务圈混了，他们拉不拉黑。

        “没开除你不错了还敢要工资。”

        元苘撂下一句扭就走，推门前听见经理吐槽：“女人没本事还爱挑三拣四，辞职那几个小伙儿哪个像她这样撒泼？就应该让她们待在家，给口饭伺候好老爷们……”

        元苘应声，满以每次回来都会提前通知她，这种把房子让给他人的收留方式很新颖。

        两人见面次数少，在房主面前元苘卑不足。

        原来，那条不允许员工间讨论工资的不成文规定有用。

        找工作太难了，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和被骗后她想创业，不知能不能成功。

        下午，她收到同事发来的八卦，饭店来了一群人调查，不知发生什么了，老板脸很臭，经理挨了顿骂，饭店休业三天。

        “谢谢，找工作很多事都……谢谢。”

        说不上哪里不对，满以总感觉她不是之前那个人，想回卧室又驻足：“我要去趟大兴安岭，如果有人上门收取费别开门。”

        “他们惹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点点，能吃。”

        她整理语言，半个小时后回饭店找经理要求按约定发工资。

        经理调出监控细说有关她的事，厕所有发卫生不合格、没给醉酒客人微信、没帮客人照顾小孩等等，所有事都成了她过错，饭店扣钱的借口。

        “没本事也不再黑店打工。”

        元苘抬看见他礼貌的笑容，无法缩短的距离感似在说他们轻如鸿的关系。

        她去厨房烧开水冲泡面，听见开门声走到门口。

        “泡面要坨了。”

        经理扫视她眼神轻蔑：“摸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服务行业都这样儿，再说你有本事也不在这儿打工。”

        “大兴安岭？”

        烦死了！

        “我可以去吗？”察觉问话冒失元苘开口解释：“我卖包把贷款还完了，之前在网上开过直播，现在想自媒。你放心我绝对不惹事，就拍点风景、美食、文化视频。”

        她起早贪黑努力工作，一个月后拿到两千块钱，比说好的少了近一半，追问得到的答复只是：“试用期，不满意可以辞职。”

        当服务员这段时间她吃不好睡不好，不在乎苦累在乎付出没有回报，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拿出手机，屏幕里的劳动法每条都偏向她。

        时代洪让民族合变成趋势，但满以还是希望少数民族可以保留自己的文化，去年他就准备去那边深入了解，可教授不能随便请长假，把工作交接完一直拖到现在才离开。

        电费、水费都能在网上交，满以通常回来取资料：“是我。”

        “那我买个电磁炉，你会饭吗？”

        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