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

        碑林旁松柏葱郁，元苘在静谧空间停驻了解烈士们的事迹。

        满以应声开车来到育街1号，中学学校组织祭奠之后他就没来过这里，烈士纪念碑前摆放一束束鲜花，有人还记得他们。

        坐进车里元苘还闷闷不乐，系上安全带说：“我想去烈士陵园。”

        石井四郎是当时细菌战的号战犯之一，关东军司令下达398号密令后包括大连卫生研究所731队共有五个分支队，成立多个实验室进行百余种实验。

        哈尔滨大大小小八十多座博物馆，有些小到十多分钟就能逛完，规划展馆有三层内容多，能更直观了解这座城。

        抗日将军被日军切下颅泡在里用于观赏、清查弹药库不幸遇难的女士年仅十九岁，不同时期的悲剧在冰冷石碑上留下刻痕。

弟，他随父姓，我随母姓。”

        遗址分为室内室外两个区，两人各怀心思并肩走进731队罪证陈列馆。

        不止北方，宁波也曾遭受过细菌战。陈列馆合影的司令官们自鸣得意，受害者的名字密密麻麻，静悄悄的展厅与陈列的诸多罪证一样沉默。

        走出来休息大厅充满阳光，室外温度好似比街上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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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1全称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队，对外称石井队或加茂队，他们伪装成防疫队在东北实行活、生物武与化学武效果实验。

        满以穿着黑色派客服站在规划展馆一楼，沐浴阳光的男人像一杯醇厚温的冬季特调。

        又或者在没有任何麻药的情况下切断合的手术，活解剖、细菌实验已是常态，人与置换血、四肢……

        “你很有拍照的天赋。”

        731新址面积近二十五万平方米，如果一平方米站着十个人，这里将有多少无法归家的冤魂？

        满以将她送到门口转离开，没有一丝留下过夜的意思。

        就算遗址有鬼元苘也不害怕，她憋了一肚子火面上不显现，锁定地面枯黄树叶用脚碾碎，自以为成熟不动声色，其实走路姿势怪异，像踩了狗屎在地上愤。

        洗完澡元苘躺在床上，看向卧室的水晶灯吐槽：“这到底是谁家啊？”

        缅怀过烈士后两人吃了顿没有黏糊麻酱的老式麻辣，下午来到哈尔滨规划展览馆。

        元苘将照片分类保存，她好像总在有光的时候注意到他，还是他总是散发光芒引她？

        满以：我到宿舍了，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侵略者不怜悯任何一个中国人，猜测婴儿别的刺刀划破孕妇肚子，扎出还未成型的婴儿，胜利者的狂笑和尖刀上的鲜血一同淌。

        谈起哈尔滨满以如数家珍，他讲述历史元苘从觉得无聊，时间悄然逝，天黑时两人回到哈公馆。

        建立不久的新陈列馆共三层六个展厅，非节假日来参观的人寥寥无几。

        进展馆的通漆黑压抑，墙贴满旧报纸，入口刻录的“反人类暴行”几个大字上，多语言展示这段残酷历史。

        室外旧址包括细菌实验室、特设监狱、动物饲养、高高的烟囱连着焚烧坑……

        她吐了口气，趴在双人床上查看今天拍摄的相片。诸多风景照间夹着一张人物照，好像是她从洗手间出来偷拍的。

        元苘把自己当米饭卷在被子里，在床上来回直到收到满以的消息。

        将实验者驱赶到零下35度的室外，冰水浇筑实验者手臂，每十分钟泼水一次，锤子敲掉胳膊表面的冰，反复十个小时把胳膊变成冻肉，在放进温水里浸泡，撕扯骨肉观察状态，牺牲诸多实验者得出“治疗冻伤最好的办法是在37度的温水中浸泡”的结论。

        “这样啊！我们进去吧！”

        日军着急撤离，为了销毁罪证将建筑炸毁，残留断颓垣。

        手机上端显示正在输入，元苘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消息真，梦都在猜测满以要说什么。

        “……”

        望着自顾自前进的背影，满以心中沉闷消散，笑了笑大步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