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上人那双笑的眼眸。

        一想到那些被玩弄致死，面目全非的同门，他就说不出的厌恨。

        他又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感叹，像是发现了更好的玩那样，手上一松，他狼狈的跌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

        短兵相接，火花四溅，他竟不是对手。

        “喂，你认识凌霜默吗？”

        即便伤痕累累，疲力尽，他着气，燃烧着火焰的双眸褪去冷意，熠熠生辉，鲜活又生动。

        这一句话彻底让他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

        战斗是一即发的，他起先以为这样不学无术，残害自己同门的公子哥，也只是空有其表，却不想对方居然真的有几分真才实学。

        唯独那一双眼睛，他记得很清楚，和自己的很像。

        却是偏偏笑意不达眼底，手段残忍狠辣。

        朝中只手遮天的人物就那一位，曾经凌雪阁为了牵制对方的势力，派出了阁里最为优秀的杀手——姬千愁。

        “果然……很像他……他每次都是这样在我义父下挣扎的，可怜又不自知。”

        “真像啊。”

        但也就仅仅如此了。

        那些人都是谁的替。

        为什么权贵就可以肆意的玩弄普通人的命？

        还有那些惨死的同门……

        冰冷的刀刃横在他脖颈间，对方得意一笑，拽着他颈间的黑色项圈，将他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他感觉到呼困难，也一脸无畏，那双锐利的眸子不减一分光彩。

        他主动当作饵是引对方出来，将其歼灭，可从来没想过是自己当作饵，以之取代其他人。

        算算这一年来，已经有几名凌雪阁弟子遇害了。

        他知晓真相，主动向阁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要以自己为饵，主动接近对方，不会再让凌雪阁的损失扩大。

        他不知的是他隐忍的表情引了对方，那双看似温和的双眸，涌动着晦暗的光芒，其中有着难以描绘的侵略。

        两人在阁中也待过十来年光景，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感战胜了理，他在私底下，偷偷调查这件事。

        他即便再愤怒，再想要与之拼命，都只能委顿在地上，无能的挣扎。

        对方眼底掠过一丝轻蔑，还有玩味，享受着他的负隅顽抗，在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按倒在地时，戏谑一笑。

        本以为尘埃落定，却不想再起风波。

        记忆中，凌霜默的样子很是模糊，这也难怪，他们两从来都没有交际。

        却是在某种程度上，取悦了对方。

        对方比他格还要冷淡，独来独往，和阁里任何人都没有接，对方的一切就像是个谜一样。

        他也不知对方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下场。

        到底是什么人的替，得上这么多的牺牲。

        可也没有退路给他。

        阁主也下了命令，不得随意外出，一切低调行事。

        突如其来的发问，令他有些吃惊，像是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那些孩子就算是孤儿……也不该有这种凄惨的下场。

        就算是作为黑暗中的杀手，他们的手都还干干净净的，稚的没有沾染任何血腥。

        对方翘起的角是那样惹人生厌，毫无负罪之感，甚至只把那些被残害致死的人当作“替”。

        只能从眼前散发着神秘又危险气息的青年上猜测，大抵不会太好。

        就算偶有几次的肩而过，连视线都不会停留。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给他查出了些眉目来。

        真相远比他所推测的更为复杂。

        谁能想到是被权贵囚禁起来，充作禁。

        原来真的有人谈笑间，轻描淡写的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还不止一个。

        他感到恶心，难言的愤怒，不顾自己会不会被大卸八块，怀揣着满腔的怒意，就算是被压制着，也还要挣扎反抗。

        可惜的是，他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些。

        一边为寻仇而来，一边却是惊讶之中又感到愉悦。

        那个青年，刚及弱冠，面如冠玉，气息温和儒雅，眼底笑，谈吐大方，仪态绝佳，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

        骨的话语简直不堪入耳，他从未被人用这种言语挑逗过，自是接受无能。

        “你该早点来的，也省得我大费周章的，找寻一个又一个的替。”

        对方任务失败丧命后，又接连派出了姬离楼和凌霜默，总算是有了进展。

        所以他孤注一掷的从地上奋力而起，持着匕首与对方殊死一搏。

        他们都以为的是死在了任务中。

        他鲜少照镜子，对自己的外貌也并不在意，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对方的替。

        早几年只听说凌霜默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过后一直未归。

        是因为记恨凌雪阁，才暗中残害凌雪阁的弟子吗？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相当的激烈和难忘。

        也知晓了大概是何人所为。

        “你的眼睛和他很像。”

        几年前，凌霜默就销声匿迹了，阁里默认的失踪就是宣告死亡。

        最后那位人物也是安分了下来，不再有起兵夺权的想法。

        “唔……”

到完全不去在乎他们的死活，在梦中，他们还围着他叫师父，转瞬就变得鲜血淋漓的，向他哭诉。

        “他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不听使唤了，对方一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