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
春梦结束后,晨起。他看见自底高高撑起,一棍状物已经坚无比。
“她以前那些情人们遍布四海,要是联合起来我们可不是她的对手。如今静观其变是上策,十几个外门弟子这件事,也只能将心不平暂且压去。不过假以时日,我定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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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沉服了丹药调息了一个月后,来到了宗门大殿。
容远转过喃喃,声音极小,但是离沉听见了。
“记得从前一次,他和无尘老半路偷袭我。他俩一个在远布下剑阵,一个在近和我交手。那时你不在我边,我以一敌二,那容远就是在近与我交手的人,他的本命剑剑法绵延不绝,招招剑走偏锋,要不是运气好,我恐怕要重伤难逃。”
“唤心?”容远眯了眯眸子,“这与师侄?”
“你且低调行事,容远也是个死缠烂打的东西。”
“前些日子唤心与一只狐妖厮混在一起,且中了妖毒。当日师弟我在偏殿教训她,尽些师傅的义务罢了。不想她醒来后情大变,问我师兄的事。”
“多则七百年,少则五百年。”萧月夜说,“属下修炼速度不如您,要是靠丹药也要四百年。”
“她问我师兄你近来可好,并且说了些奇怪之语。字里行间她称自己为‘本座’。”
所以容远对外称离沉外出游历去了,他找了离沉十几天没有找到,而今日离沉竟然自己回来了,而且除了受了些伤,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受重伤的离沉回到御剑宗,长老们不知是何人袭击了二十名外门弟子,正在四调查此事,可是一无所获。
他继续说:“在被装入法宝前,我中途醒过来一次,看见萧月夜和唤心……”
不过五招,她……见一柄通泛着白光的长剑袭来,妖女内的化神、元婴、金丹全都四分五裂,一种噬心的痛苦席卷而来,神识狠狠地被撕裂后,她就香消玉损了。
“是。”离沉应声,“我正是从幽州逃出来,那萧月夜追了我良久,我了屏息术才逃过他的眼睛。”
……
“不错,唤心与那萧月夜在……行男女之事。”离沉清咳一声,目光竟然不再纯粹,而是升起了杂意。
说起落奕,那人的面容明惑心记得不太真切。
“你距大乘还有多少年月。”
容远原本是情温和且善解人意之人,提到那明惑心,连续出嫌恶的表情。
有一夜梦见妖女的艳色,相叠男女中的男人不是那萧月夜,而是他离沉。
“回主人,落奕现在是天机剑派掌门,前不久刚刚突破大乘后期修为。”
“……”
此等不共天之仇,现如今想来也是十分恐怖的。她闭上眼回忆时,好像还能感受到死亡的感觉!
“明惑心这妖女还会夺舍不成……”
“哼,他萧月夜杀我十几个外门弟子,还能是善类吗?萧月夜与明惑心二人本就是作恶多端的邪修,那妖女更是……师弟,无需多言,你我都清楚妖女是如何将青麟害死,还搅和昔日问雨楼几个堂主的。”
离沉垂下眼帘说:“事关重大,师弟我不敢妄言。思来想去,若非旁人,萧月夜怎会出现在我千珏峰?我当时问他来我峰所为何事,那萧月夜沉默不语,二话不说就向我袭来,招招要我命,我不敌他,落了下风晕倒在殿里。不过他并未对我痛下杀手,而是将我装进一个法宝中。”
当年一面之缘就是——与他过招时。她依稀记得在三重天半空中,那名白衣公子大乘境界的剑气凌厉异常,明惑心连他脸都没看清,只忙着与他过招了。
容远坐在大殿上,看见他来了立起忧心忡忡地上前问他:“师弟,你所言非虚?”
他愧对师祖,自己一直以来心坚定,如今因一妖女,竟然春心漾无法自起来。
离沉俊美的脸上飘着可疑的红晕。
“她说了什么?”
他又想起那个淫乱的画面了。那时他看了……竟也有些反应的。这几日,妖女的淫词浪语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
掌门出关让宗门上下安心许多。在收到那张姗姗来迟的传音符后,容远没有与任何人提起妖女一事,毕竟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再说,明惑心怎会死而复生?
容远听到后张了张,冷眸中一光芒一闪而过。
明惑心想起什么,面嫌弃:“我也不知怎的成了离沉那小子的徒弟,真是荒唐。”
“师兄,看来你也是知的,现下该如何是好。”离沉秀气的眉紧皱着,“总感觉来者不善……”
“此事不要张扬,她边有个萧月夜,以后说不定……哼。”
真是好大的面子,落奕刚刚突破大乘之境,就被请出天机大殿,来擒拿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