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芙未回答,她已经继续开口:“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踏入渔村的人族。”
“狠话都不敢当着人面放,这就是你的底气?”
香缘双手攥紧了扫帚,看着她,瞪着一双杏眼,说不出话来。廖芙站起,将香缘送到门口,似是亲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凑近了低声。
香缘吓了一,脸上出了显而易见的心虚,廖芙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刚才这位姑娘让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她,我正要谢呢。”
吃饭时候,他先不甚娴熟地为她夹了一筷子菜,又看了一眼,这才慢慢:“香缘的父亲是人族,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岸上长大,可因为上一些鲛族的特,在家族中总是受到欺负和排挤。”
于是徵鸣蹙了蹙眉心,似乎在苦恼该怎么解释,最后一字一句:“几年前,我从她的家族手中救了她,所以她对我有些依赖。但我对她的感情,和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丹桂树下的石桌旁摸索着坐下。
果不其然,傍晚吃过晚饭,正收拾碗筷时,一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清扫了院子,收拾了卧室灶房,两人又一起出门买了些粮油米面。生活在海中的纯血鲛人喜爱生吃食物,但生活在陆地上的这些混血却还保留着人族吃熟食的习俗,不得不说,这让廖芙松了一口气。
香缘走前恨了她一眼,嘴都在哆嗦,显然气得不轻。
香缘打扫好了花叶,放下扫帚跑到她旁,皱了皱鼻子开口:“你闻起来,和我们区别很大。”
廖芙笑了笑,放下筷子:“我知。”
廖芙嗯了一声,示意在听。用清蒸鱼蘸了蘸料汁,扬起眉梢,觉得这豆酱味委实不错。
廖芙用青菜和豆腐炖了一锅豆腐汤,又清蒸了一条黄花鱼。徵鸣不会饭,但打下手还算勤快,把柴火烧得又多又旺。
话音未落,徵鸣已经皱了皱眉,加快脚步。他重重放下杯子,冷淡:“香缘,她是我的客人,你在对她说什么?”
徵鸣害怕她多想吃醋,可见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他却也有些不高兴起来。鲛人是十分排外的族群,这是廖芙和他们相下来获得的经验,依白日所见,她心中隐隐有个预感,她并不能如此顺利地在渔村住下去,哪怕带她来到这里的人是徵鸣。
徵鸣从房间中出来了,香缘飞速瞥了他一眼,接着凑近廖芙耳边说:“你本不明白他为你付出过什么,像你这种心安理得享受别人付出的人,这里压不欢迎你,快出渔村吧!”
廖芙诧异地闻了闻袖子,可她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嗅觉灵是鲛人族的天赋,正如鲨鱼能在海中捕捉到血腥味一样,她在进入村子的第一瞬间,那些人就知了她的份,难怪会有那么多的视线投在上。若她边没有跟着徵鸣,恐怕早就被赶了出去。
“当真。”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廖芙有些无奈。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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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你没有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