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石子遇阻后，这些鲛人小孩又换了一个方式，走到门口用力拍打起房门。鲛人力气很大，寻常木门经不住折腾，一条细小的裂在门上蜿蜒，那拍门声震耳聋，和她擂鼓般的心声合二为一。

        那小女孩转过脸来，廖芙当即一怔：“玲珑？”

        “如果我说，我必须要呢？我不仅会这件事，当首领回来后，我会将我所看到的一切巨细无遗地告诉他，包括你们是怎样趁他不在，欺负他的心上人的。”

        糕点是上次集市廖芙带回来的，玲珑似乎很少有机会吃到这样人族的点心，显得非常喜欢。无魇看见了，就把自己的糕点都往妹妹那边推过去，自己一点也没碰。

        几人打了一架，但那名为无魇的少年手很是矫健，众鲛不是对手，恨败退。廖芙听到动静打开门，院子中站着一个少年，肤是在海边常年风日晒的黧黑，个高，非常瘦，但不是虚弱的那种瘦，更像是肌肉紧实，如烈火锻造后的矫健。

        无魇默了默。他似乎是个不太擅长言辞的少年，廖芙请他进来歇脚吃糕点，同时也警惕着那群少年的再度返回。

        交谈中廖芙得知，这兄妹俩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间了。再多的，廖芙没有追问，因为据玲珑的年龄来推测，他们的父母正是死在六年前的南海船营一战中。

        玲珑是廖芙从方府放走的小鲛人，当时方兰君的父亲想吃了她，只是还没等到时候是就死于非命。她被割了，囚禁在书房后面的水池里。

        “无魇，别多闲事。”之前的少年警告他。

        一个石砸中了其中一个男孩的后背，他跑得更加快了。

        “多谢你救了玲珑，还没有正式登门向你过谢。”

        他拳峰血，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女孩怀里抱着一堆石，朝着那些落荒而逃的少年扔去，口中哼哧有力地念着：“呼哈，呜呜！呀！”

        廖芙舒了一口气：“你能帮我赶走刚才那群小鬼，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这时，那名为无魇的少年稍稍站直了子，向她行了一个专属于鲛人的郑重礼节。

        她忽然很羞愧，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和羞愧。因着自己和那罪魁祸首的血缘关系。

        就在她以为脆弱的木门经不住无数双手一齐拍打，上就要破裂的下一刻，一冷呵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属于一个少年，一个廖芙记不得名字的少年，但她认识他，他的左眼睑上有一疤，整只左眼都是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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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难怪她说话的声音那样奇怪，只能咿咿呀呀。

        “你回来了啊。”虽然早就从徵鸣口中得知过玲珑已经平安的事实，但亲眼见到她安然无恙，廖芙依旧十分开心。

        玲珑怀里的石哗哗落在地上，她蹦了两下，一下子扑进了廖芙的怀里。

快地拿起一旁的椅子挡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