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扔石的，但年龄更小的孩子胆战心惊，瑟瑟发抖地站在一边。

        “我留在这里，或许哪一天，真的会连命都没了……”

        “怎么，还是苦吗？”无魇问。

        到了祠堂，只听一声惨叫传来，饱痛苦。

        从梦回碑回来之后，她便思索着这个问题。若有一天，鲛人族的仇恨燃烧起来，利刃挥向大夏的子民，她能到无动于衷吗？

        “发生什么事了？”廖芙一怔。

        无魇沉默片刻，只：“你说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你对首领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话音未落，大门被急匆匆撞开，芸婶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廖姑娘？廖姑娘！快跟我走！”

        廖芙却轻轻笑了笑：“或许是你说的那样，可是他的子民对他来说，同样很重要。      ”

闹得不可开交。”少年掀开帘子进来，左眼有疤，眼珠灰蒙，正是无魇。

        她出了许多努力，可几乎是无效的，或许徵鸣带她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本不可能改变鲛人对人族深固的看法，也无法化解血海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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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芙苦笑着摇摇，背靠枕，斟酌片刻开口：“谢谢你照顾我，只是我在想，是不是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徵鸣带我回来，是因为我无家可归，可青月村不是一个能成为家的地方……”

        “哎呀，你去祠堂看看就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明明记得，昏睡过去前是看见了他的。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在昏迷过来时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现在却不见踪迹。

        廖芙用蜜饯驱散满口的苦味，抚摸着依偎着她的玲珑的脑袋，神态却有些失落。

        祠堂四进深，中间立着一尊鱼尾人的神像，贡桌前有瓜果香火供应。这么晚的深夜，青月村居然没一个人睡觉，四下灯火通燃，照亮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庞。

        她把药碗往桌上一放，把廖芙拉出被窝，一路小跑来到祠堂前。青月村的祠堂修建在后山山腰僻静，和村子有点距离，廖芙没有鲛人那么好的力，慢吞吞的速度走得芸婶心急，干脆将她抗了起来健步如飞。

        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战火在大夏蔓延，或许她已经不再是公主了，但很可悲的，无法卸下这种责任感。

        除了少分和善的鲛人族，整个青月村里，几乎没人真正地欢迎她。

        有沉默，有担忧，有焦急，有坦率。

        答案是否定的。

        “怎么了？”廖芙视线转了一圈，又问，“徵鸣呢？”

        无魇没说话，只将一碗黑的药汁递过来：“这是定神驱惊的药草，对我们鲛人很用，你喝完之后，睡个好觉吧。”

        廖芙到的时候，祠堂中间跪着一个人，是那推她进的少年。徵鸣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一木鞭，神色就像背后的神像那般，喜怒莫辨。

        药碗旁，还贴心地准备了蜜饯。是徵鸣知的，她最喜欢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