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婶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廖芙一开始还不解,直到看见了徵鸣的后背。因为这装束上衣的布料很少,几乎就是几带子缠成的,加上他肌肤白,那些背肌上新鲜的抓痕便相当惹眼,有的地方还破着,可见激烈。
也必将反噬自己。”
只有如此细心地观察一个人,才会明察秋毫般觉察她那未曾脱口的担忧。悉她内心的隐忧,于是许诺,祖辈的仇恨不会在这一代人上蔓延。
徵鸣手上拿着一细长的竹棍,被他随意转了两圈,又杵进地上。等待入场的这段时间,他有些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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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况吧。”徵鸣漫不经心地回答。
芸婶忽然用手肘杵了杵她,示意廖芙看向某个方向。
廖芙便叮嘱:“一会儿人家要过去,你别太严苛了,适当放放水,知吗?”
到了香缘成婚这天,廖芙和徵鸣一起来到村前山脚下的空地上,扮演的角色穿着宽大的玄色长绔,上布料很少,近乎赤,出修长的手臂和悍的腰腹。
曾经有个鲛人的新娘被岸上的人族夺走,她的丈夫追上陆地,经历重重难关,终于将她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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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水下逗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生岛,回到青月村。廖芙知他今夜特地带自己来这个地方,向自己说明他内心的想法,其实是为了她的安心。
“所以,你今天扮演的是人族咯?”
今天的徵鸣还束着高尾,一点遮挡都没有。上场之后,周遭似乎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无数视线明里暗里投向她。虽然故作镇定站在原地,实际上她已经恨不得找个钻进去。
廖芙抬,怔怔看着他,他对她笑了一下:“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在这片你所深爱的土地上挑起战火。杀死琰王后,一切都将迎来结束。”
不一会儿,新娘和新郎到了。两人隔着遥远的两端,这条路上,几十个同样装束的年轻男人依次入场,徵鸣也离开了她边,走入场地。
要是新郎在自己成婚当天被暴打一顿,想想都尴尬。
廖芙的脸渐渐由白转红,变成了红番茄一样的深色。
挑选出来扮演“敌人”的这些鲛人,都是族内年轻的战士们,因此不仅是看热闹的村人,年轻的姑娘们也很多,都来大饱眼福。指指那个,指指这个,又和小姐妹羞羞答答地低声笑一笑。
“谢谢你,徵鸣……”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她心中不断祈愿这一仪式能过得快一点,天不遂人愿,新郎人缘太好,几乎每一个人在被假意打倒前都要戏弄他一番,于是时间无限延长。
鲛人推崇勇敢尚武之士,举行婚礼往往有个习俗,由新郎扮演勇士,闯过层层封锁的敌人,把新娘救回来,跟大夏婚礼上的堵门类似,不过要更加契合鲛人的传说一些。
终于,新郎官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徵鸣面前,苦笑:“首领,你也来了,看来我今天会有点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