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温热,上面的气息熟悉到令人眷恋,让他几乎想不顾形象地侧啄吻起来。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廖懿骗了你,他喂你的鹿肉是御膳房里的,不是那白鹿――它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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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想听什么?”
“我想看你的真容。”
“他们惩治你了吗?还是生了病?”她担忧开口,“你脸色好差。”
“终结这些事,足够了。”那人慢吞吞地说。
廖芙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待在书房静静写字。放空思绪,什么也不想,最适合让焦躁不安的心神宁静下来。
小片安静的阴影。一人影从尽走来,步履有些蹒跚。
“第一次见面,你着一只夜叉面,后来来到我边,亦易容示人――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用真容面对我?你长得也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是个貌若无盐的丑八怪嘛。”
“叔公……我会取的。再等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取回来的。别伤她,这是属于我们俩的事,让我亲手来,可以吗?”
让她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
“你又来见她。”
冷不丁的,她的手伸到他的脸侧,沿着易容面那天衣无的隙摩挲起来。
说着,就要伸手来试探他额间的温度,言行举止有种过线的亲昵。言时修微微一侧,避开了她的手。
书房中燃着一盏灯,映照出桌边那垂首写字的影,烛光勾勒出的侧颜温婉娴静,美好得几乎像一场虚幻的梦。
“这两天……你去哪了?”
“有事外出了一趟。”他的视线落在她清艳的脸庞上,回答轻飘飘的。
廖芙在原地怔了怔,放下狼毫笔,绕过檀木桌,快走到他面前时,又迟疑地顿住脚步。
“不知死活,你已经没有自愈能力了,还敢去刺杀廖懿?下不了手取回鲛珠,就让我来。”
院子里洒扫的老人直起了腰:“还有那么多未尽之事,你还有多少时间可用?”
一阵风掠过,老人也像风中一片叶子,从院落中消失了踪迹。
老人僵持片刻,最后幽幽叹了一声:“我能等――可你能吗?”
只是这一次,这法子却不用了。挥墨笔走龙蛇,分明是行楷,却乱得像狂草一般,几乎写得要摔笔,咔哒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他驻足片刻,推门而入。
“我想……”
廖芙抬起眼眸,她的上目线蛊惑得像一只山野间食人阳魂的妖狐,目光在乌黑的睫羽间显得碎如湖光,潋滟万分。
这时他又变得彬彬有礼了,这种客气的礼貌下透出一公事公办的冷淡,仿佛当时不是他拥着她,骑着烈一箭破了完颜的胆。
廖芙落空的手指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收回来,没有问他分明不在场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我知了,谢谢你。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想对我说的吗?”
下一刻,脚步顿住,他扶着廊,了角溢出的黑色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