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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小姐生了个带鳞片的怪胎,把产婆都吓了一呢!”
分漫长,天色渐渐趋于昏暗,院中亮起了灯火,照得每个人脸庞上都是热汗。
“什么?”丁镖神色一凛。
廖芙为了不挡,从拥挤的产屋中离开,她站在屋檐下,呼夜晚的清新空气。还没站多久,就听到了旁人的墙角。
跨入门槛,屋内还缭绕着未散的血腥气,女儿已经疲倦得在床上昏迷过去。摇曳的烛火旁,站着一脸惊恐的产婆,她托着手中的婴孩,却仿佛托着什么妖鬼怪,手一抖,刚出生的孩子就那样朝着地下摔去。
廖芙看着这一幕,有点猜测到姑爷凌云的份了。
廖芙也不知不觉被这紧张的氛围感染,翘首以盼地等待起来。
平心而论,小婴儿长得绝对不难看。虽然因为刚刚出生,有些皱巴巴的,但眉眼清秀无比,都说女儿肖父,能看出这孩子的父亲也定然是个俊俏的美男子。
另一人却用笃定的语气回答:“我早就猜到这孩子定有古怪!你还记得半年前,小姐替老爷押送一趟镖,结果遇见山匪劫摔下悬崖吗?”
屋子里,只有徵鸣是沉静的。他用不甚娴熟的姿势,抱着什么物件般,把孩子抱到了一盆清水旁,然后又不太细心也不太温柔的姿态洗去了孩子上的血垢。
到了戌时,孩子有惊无险地出生,然而还没来得及欢呼,首先响起的是接产妇人的一声惊叫:“这孩子……这孩子,怎么生成这幅德行!”
只是在她的眼尾、手肘,竟然点缀着鳞片似的东西,这才吓到了产婆,连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也一时不敢靠近。
眼见血腥的一幕就要发生,幸好被一人影及时接住了。
产妇还未醒来,之前徵鸣带来的芍药被插在一只细颈花瓶里,放在丁小姐的床柜前。
“我知,那么高的悬崖,没死真是万幸。”
旁边的灯龛后,侍女小声惊诧的交谈声窸窸窣窣传来。
他全程冷着脸,孩子却在他怀里咯咯笑起来。当血水被洗去,那些鳞片也渐渐淡了下来,就像消散的山水墨画,隐入了肤之下。
这场秘闻没听到尾声,因为屋中的丁小姐醒了过来,两个侍女被差遣去事。廖芙回到屋中,却发现徵鸣不见了,而床边靠坐起来了一位女子,正抱着孩子,满眼柔情地哄。
她抬看见了廖芙,有些困惑:“你是谁呀?”
“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说法,当时第一个找到小姐的就是我表哥,他跟我说过,他到的时候,小姐已经百分百死透了!”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有一种谨慎的肃穆,“你来得晚,不知,当时我们灵堂都摆了三天,小姐却活了过来。”
徵鸣冷若冰霜的眼神落在产婆上,吓得她跪地,似乎连那婴儿的怪状也无足轻重了起来。跟在他后进来的廖芙看了看小婴儿,也为之一怔。
“这是半年前的事?”另一个侍女咂,“那我确实不知。不过我听说姑爷失踪,是不是也在半年前啊?”
丁镖这才如梦初醒般,小心万分地接过了孩子。这之后,照顾孕妇的照顾孕妇,打扫屋子的打扫屋子,井然有序地走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