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哥哥不该说那样的话。”夏以昼的声音中有些慌乱，他没想到自己随口开玩笑的一句话对我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其实，真正的影响远比他所想象得要大，但是眼下，所有的情绪，摆得上台面的以及阴暗、糜烂、腌臜、不的，都被恼人的春糅在一了。

        “三，二，一......呼......”

        夏以昼捡起散落窗台的火柴，笑着说：“这么大了还是不敢自己点蜡烛，以后哥哥不在边了怎么办？”

        然而我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春泥堵在口，未死的蝴蝶在胃里翻飞挣扎。眼泪以哥哥之名涌出眼眶，下夹着的枕不停抽搐，我咬紧牙关不能说痛，但青春的暗恋哪有不痛的，爱上哥哥的我已经是泥泞里挣扎的蝴蝶了。

        毕业典礼的那天，我坐在台下的家长席，围着我的叔叔阿姨家长里短的聊得热火朝天。

        “夏以昼……”

        “夏以昼帅小伙啊，我家姑娘天天回来念叨他。对了，阿姨悄悄和你打听一下，哥哥有对象没有？”

        随着夏以昼温柔的歉，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我的眼眶，我控制不住，也没想控制。夏以昼张开双臂将我拥在前，像小时候那样拍着我的背，又轻轻我的发，他似乎在我亲了一口，但我记不得了，就连最后那句话，我也不记得是真实还是梦境。

        我回到屋中，一回锁了门，又怕哥哥发现我锁了门，无措的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家中再没有半点声音。

        我躺回床上，蜷缩在床沿，将被褥夹在间，幻想着是哥哥的，被褥不够，我又将被褥换成了枕。哥哥的插入我的间，向上一下又一下的撞着我的心，他撞得那样的狠厉，撞得我花心漾，春四溅，他与我在春雨中的泥潭交缠翻涌，我紧紧咬着被褥，断断续续的呜咽，哥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进泥里，膝盖暴的在我的间欣赏我汩汩涌动的下的泥。

        我摇摇，在他再次动作前离开了哥哥的。我不是那么贪心的人，也懂得适可而止。我端出藏在后窗帘里的糕，放在我们二人之间，现在看起来糕大了些，因为它居然隔开了我和哥哥间粘稠的心。

        “一起。”

        我赶紧掉眼泪，说：“快许愿，蜡油掉下来了。”

        一个阿姨笑着问我：“小姑娘，你是谁的家长呀？”

        “不知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是谁家的妹妹吧，还穿着校服。”

        夏以昼微哑的声音从我传来，“……痛吗？没摔着吧？”

        “人家姑娘还小，知你在问什么吗？”

        哥哥问我，痛吗。

        我摇了摇。我的意思是没有，但不知怎么被曲解成了“不知”。

        “哥哥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离开。”

        不是。

        “夏以昼！不就是年级第一但去了航天学院的那个？”

        哥哥不一定不知我在什么，正如那个午后我不知他在什么。

        那天晚上，我用这句话，浸了半边枕。

        夏以昼一一点燃蜡烛，烛火照亮我的脸，夏以昼才发现我的眼眶红红的。

        轮到哥哥

        “怎么哭了，是不是哥哥说错话了......”

        哥哥说他不会离开我，但眨眼间木棉花落满地，蝉从树上掉下来，和干泥里的蝴蝶一样随着春的终结消失得悄无声息。

        夏以昼想换个姿势而我想起来，他转的同时我微微起，他的膝盖在了我的间，我突然就一动不会动了。双间涌起了整座春，几乎溢出眼眶。我佯装不稳趴在哥哥的上，心微微的向前，向下，很轻又急促的磨过哥哥的大，一团甜腻的油从下腹涌上我的咙，被我生涩的吞咽回去，眼角涩得泛了红。

的上，整个人扑进了哥哥的怀里。兄妹间的拥抱没什么，却在某个的春日午后悄悄变了味。哥哥的衣服上有春泥的味，进屋脱下的外套就是证据，哥哥也淋雨了，他和我一样了。

        “怎么不知，现在孩子早熟，我家那个十岁就初了……”

        “诶，这小姑娘是谁家的？”

        “学霸智商都很高的，谈了也不会给家长知。”

        火光被熄的瞬间，黑暗和春填满了我们之间本就狭窄的空气。糕小得几乎不存在了，这个世界也是。我好像在发抖，夏以昼也发现了，但他不知妹妹在发什么抖，他必不可能知。

        ＊

        我的心贴着他的心，原来心也可以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