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微微一笑，仿佛她的视线让他感到愉悦。他的目光阴冷且深沉，像看穿她的心思：“我可没有主人，我只忠于自己。问题是，你想不想参与这场混乱，甚至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

        艾莉莎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枚玉石，柔的掌心感觉到它的坚。她突然笑了，奥托没跟她说实话，以为她是一个可以任你拿的棋子，但其实她并不怕威胁。

        奥托耸肩：“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有更好的交易。”

        稠的夜色包裹着她，空气中有什么震起来，非人的絮语在夜风中响起，像是回应她。

        艾莉莎终于缓缓点，眼神平静：“我需要时间考虑。”

        艾莉莎瞳孔一缩。炸毁观景台？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用平静的语气问：“为什么是我？”

        她抬望向远方那高耸的观景台，心中已下定决心。她会赢得这场战斗，不论是玫瑰之战的荣誉，还是隐藏在阴影中的胜利。

        艾莉莎的眼神落在远空地的虚空中，区别于平常，略带迷幻的女声响了起来，她的声音不再是清淡平静，而是染上厚的血腥和硝烟。

        “如果你知我打算在玫瑰之战当天炸毁观景台呢？你有自己的谋算吧，要不然也不会像藤蔓一样缠住卡洛斯。”奥托的声音仿佛带着毒钩，慢慢钉入她的神经。他低声补充：“你知我在说什么，王储、大王女，还有那些伊西多尔虚伪的王贵族们，他们都会在那上面欣赏战斗，不是吗？”

        “万我一心，血脉共鸣，荣耀共生，背叛同亡。”

        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人。

        “黑夜庇佑吾等，而吾等以秘密为刃。”

        他缓缓靠近，语气放柔，像一条毒蛇绕上猎物：“你现在只是个侍女，还是孤一人，无论你多努力，甚至爬上卡洛斯或者维罗尼卡的床，在这场争斗中，最多会被当是鲜的羔羊吃掉，你连权力的边缘都摸不到，但如果你加入我，不要选择维罗妮卡或者卡洛斯，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甚至，等尘埃落定时，你会站在新的权力中心，想要什么都可以。”

        “所以，你想让我背叛他？”艾莉莎微微一笑，就像他曾经背叛西尔王室一般，他看任何人都是一样，没背叛是诱惑不够。

        夜风微凉，将她的声音带向远方，而她的影也随风隐没在王都的黑暗街巷中。

        “你们会帮我，是嘛？”

        奥托凑到她边，牵起了她藏在斗篷下的手，盯着她仓惶的眼，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亲爱的，别对我这么冷淡。”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艾莉莎。”他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转消失在拐角。

艾莉莎并不理会他的话，转想要离开。但下一句话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一阵风轻柔的过她的脸庞，龙血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机会只留给有勇气的人。”

        奥托挑眉，似乎对她的冷静感到有趣：“你聪明、不引人注目，而且……”他压低嗓音，“我调查过你。你很聪明，我知为什么维罗尼卡会注意到你，也知你王储离得那么近……而我正需要一个能接近他的眼线。”

        良久，她站起来低语：“昔日亡魂再现，圣灵重返人间。”

        艾莉莎的手指紧紧攥着斗篷的边缘，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站在悬崖边上。奥托的话充满了诱惑和危险，她必须在这条危险的绳索上出选择。

        奥托笑了，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容。他掏出一块刻有奇异纹章的玉石，递给她：“比赛当天，把这个交给带黄玫瑰领结的人。他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转过看着他，“你不是大王女的人吗？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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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一闪，用力抽回了手，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她的痛，当年若不是被背叛，西尔不会在一夜间消亡，眼前的人绝不无辜。

        她低声呢喃着，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蹭在她的，艾莉莎蹲下，任由无形的空气贴近，如同拥抱梦魇一般拥抱着虚空之物。玫瑰之战将如期而至，而她必须在这场混乱中寻找机会——不仅要保护自己，还有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