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蓁直翻白眼，觉得这事万万不可。思来想去，合上电脑，说：“走走走，还是去找你哥帮忙。”

        然而没有丝毫犹豫的，陆照渊歉了，他说：“是我不对。”

        下手很轻，不构成任何伤害，但她像遭到迎一棒，逐渐呼困难，目眩耳鸣，脑子里不断回响他之前的威胁——再有下次，我当着他的面打你。

        “我的卡也挂我妈那儿啊！难我说得清？”

        陆照渊朝她扬下巴，和他堂哥商量：“要不让…再到她那儿住两天？”

        文蓁大受震撼，怀疑自己思想觉悟其实不如陆照渊。

        陆呈锦二话不说也打了他一个耳光。

        文蓁正沉浸在对陆照渊的腹诽中，被问得一呆：“在……家。我周一拿给她。”

        他两个卧龙凤自觉毫无破绽，便踌躇满志地到陆呈锦面前开始表演。

        “胡闹。”

        陆呈锦神色稍缓：“你说她不想让她妈妈知？

        “你可以说是帮同学刷的。”他笑了两声，意味深长：“但我要说帮别人刷的，他们肯定以为是你病了。”

        趁他预约，陆照渊悄悄给文蓁递个眼色——看吧，他已经没有立场拒绝我们。

        以后也会这样吗？会得寸进尺吗？她血气上涌，所有的骄傲与自尊都叫嚣着要她发狂。

        陆呈锦听得直摇，但到底没有拿任何架子，答应帮忙。

        文蓁无语得要死，觉得他得了便宜卖乖，好不要脸。转念想起他批判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她很避讳这样的名，十分烦躁起来。

        靠。好有理。

        他立改口：“开玩笑的。当然套。”

        陆照渊把她挡在后，说：“不干她的事，我让她拿钥匙给我的。你要打就打我。”

        “是。”

        他动作太快，文蓁本没看清他抬手，耳光已经略过脸颊。

”

        这一声响把她拉回现实，像针尖戳破气球，那些不断发酵的猜忌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眼前的当务之急——她怕陆照渊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她喜欢他到这个程度吗？喜欢受到这个程度吗？喜欢到可以在别人面前被他打一耳光还忍气吞声吗？

        说什么呢？她一时缺乏想象力。

        陆呈锦不可置否，看向文蓁，“你钥匙在哪？”

        她站起，认真警告他：“别说是在我那坏的事，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

        文蓁心情微妙，觉得陆照渊真是欠教育，又为她跌落神坛的哥哥感到惋惜。

        他说：“你怎么答应我的？”

        陆照渊也跟着乐，觉得文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有待提高。

        “哈。”陆照渊乐了，“哥你懂得真多。”

        陆照渊大言不惭：“外。”

        眼前的景象毫无真实感，她两眼空空，这些天有意无意压抑的情绪破蛹而出，一条一条虫似的在她心蠕动。

        他又给文蓁递个眼色。

        “真的吗？”陆呈锦问她，像个和年轻人玩笑的和蔼长辈，“明晚回家我检查，你拿的出来吗？”

        陆照渊福至心灵地接下去：“我就说在洗手间，在课室，在车里，在电影院。哎，这还不简单。”

        仿佛真的是其乐的氛围，直到陆呈锦骤然沉下脸，给了文蓁一耳光。

        “她大概率需要用药，和她妈妈住在一起，很容易被发现，不如趁早交代。”

        她在这一刻坚信自己受到欺负，坚信他不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动手。

        屋内暂时安静，直到陆呈锦把就诊信息发给他堂弟，说：“你跟她一起去，也个检查。”

        又问：“你们有采取避孕措施吗？吃药还是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