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忙。哥哥想换个自由些的工作，经常跟你出去玩。”

        “你当然要出去玩，你的工作就是陪哥哥玩。”

        “有人聊，但我不聊，我只是好奇。”

        文蓁讶然：“为什么要换工作？”

        文蓁从来没说过她爸是“高”。

        “你问税前还是税后？他们每年不一样，行情好就多，行情不好就少……我也没算过，你爸炒嘛，用钱他就留着，有时候还找我拿点儿，不用了再还给我。”程宁略一停顿，反问：“你们小朋友还聊这些？”

        “多个零。”

        “我们去大溪地的飞机订了吗？要不我们坐普通航班去吧？”

        陆呈锦温柔地注视屏幕。

        但学校有人以讹传讹，暗示她被包养。

        这个漂亮的小傻瓜。

        鹅朋友之间早交换过父母工作信息，对她的清白极有信心，认为她爸爸是券商高，妈妈是重点大学教授，家里超有钱好吧，包什么养，人家那叫门当对。

        陆呈锦的笑容停顿了一秒。

        “太贵了…”

        陆呈锦轻笑：“再乘八。”

是长辈朋友家的。”

        哥哥爱你，但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数字，在职场只会受人欺负，如果留下物理或神创伤，还得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文蓁说：“算了。”

        程宁不得不佩服了：“那你们小朋友家确实厉害。”

        文蓁还是摇，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也没什么。我们同学在瞎聊。你不也知蓝胜意她们几个家里什么吗。”

        不料女儿说：“…没仔细聊，只提了一嘴。曾许心说她妈上个月炒挣了五百万，然后蓝胜意说她爸一年才三百万。”

        纽约飞大溪地要多少钱？

        听见她继续：“我以后也能赚这么多钱就好了！”

        “没关系啊，你不用心钱的事情。”

        他说：“明年你才大二，不着急，大三实习就可以了。而且我可能要换工作。”

        程宁也好奇，“那你们小朋友什么情况？”

        双手捧住脸，十足财迷心窍的模样。

        文蓁蓄地问：“你老公一年能有一百吗？”

        她对于自家财富积累十分满意，认为收入水平放出去比较不至于差。

        程宁‘哈’地一笑：“那你自己去问你爸？”

        她琢磨琢磨妈妈刚才的话――得罪领导？那升龙不是领导？

        终于有一天，文蓁自己想起来这个问题，问程宁：“你老公到底是什么的？”

        程宁说：“我也不知。他成天得罪领导，换过好几个门，现在好像风控？还是合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哥哥才二十九岁，能攒下多少钱？高级打工人也是打工人，蓝胜意她爸都到分行行长了，一年不也就三百万吗。

        他等着接受她更多崇拜。

        她迫切地调查这个问题，开始担心哥哥的小金库。

        陆呈锦还是第一次凭财力在她这里获得肯定，出乎意料地受用，非常高兴。

        她瞎掰：“十万？”

        陆呈锦收到这条消息，抽空打视频电话给文蓁，问她怎么了。

        陆呈锦决定哄哄她：“哥哥这个月公布奖金，你猜猜有多少？”

        文蓁倒一口凉气，数字像化后变得可怕――升龙一年年薪只够她从安克雷奇飞一次纽约。

        她接着问：“那他年薪大概多少啊？”

        但另外三只鹅的父亲均系金高，认为她们朋友的父亲理应如此――不然呢？普通员工吗？普通员工能娶到高校教授吗？不可能吧！文蓁她妈在百科有自己页面呢，她爸必须是高！

        别人怎么想，文蓁不是很在乎，她只在意她的鹅朋友们怎么想。

        她说：“我真的不知他什么。”

        “哥哥！”文蓁目光殷切，“明年我可以去你那里实习吗？”

        她果然转移注意力：“嗯！”

        文蓁兴奋了：“一百万？”

        “我可以不出去玩。”

        “哇――哥哥太厉害啦！”

        程宁说：“税前有。”

        他抢在她反驳前岔开话题：“哥哥给你一个小任务，你帮哥哥买些度假穿的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