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爱她,以十分幼稚笨拙和单纯的方式。
慕倾倾侧眸便见懒虫眼瞳黑暗,正凝视着自己。
懒虫低着,目光深远。
可他高估了自己,苦涩无法宣之于口,从萌发起,就得被生生扼压。
能被利用,能跟在她边,也是别人所得不到的。
“别,别这么说。”她听不下去,眼眶发了红。从背后保住他的腰,脸贴上。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又转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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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就像一座错综复杂的迷,拥有无数的弯和绕,却独独没有出口。
亗狩从卫生间大踏步出来,水珠沿着他躯干蜿蜒而淌,散发男人原始的狂野之气,看着窗口的两人贴背,腹贴腰,紧密相连,似旁人再无插足余地。
“不,是你委屈了。”
算是默认。
在那个被温柔包裹的夜里,进入她的那个瞬间,他想,就算不能独拥她,其他的都可以不在意。
他是懒虫。
慕倾倾望向窗外,晚霞只剩一丝余晖,天地一片暮色。
他欺负她?
懒虫表情平静,像是刚才情绪失控的样子不存在过,摁灭烟,“她气,你别总欺负她。”
“嗯!”
他走过去往床上坐下,叉着一条踩在床边,点上烟深一口,说:“虽然我看不惯你这条虫子,可架不住她喜欢,我认了。”
那本已磨到冷的心像忽然被雾蒙上了一层霾,说不上来的沉闷。
被扇巴掌的好像是他亗狩吧?
她对那个男人才是有真感情,对他亗狩不过是利用。
进去了,就出不来。
“委屈你了。”
给她去打水洗。
她走到亗狩、懒虫中间,拉起他们的一只手环住,“如果出去,我们就找一个偏僻小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散漫,隽秀,却高大沉稳,风雨不动。
他拿出一烟点上,对着窗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烟雾落下来,笼在他寂寥的脸上。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是他无能,帮不了她,从害她不得不委于其他男人下。
亗狩打了个哈欠,溢出了点生理眼泪,眼睛涩涩的。
沉默好几秒,她穿衣起,走到他边,从背后小心地碰碰他的手:“懒虫——”
听到这句我的女人,懒虫眼睑低垂,抿了抿,没有再说话。
亗狩深觉六月飞霜,冤屈大了。透过烟雾看到慕倾倾正看着他,眼睛水滢滢的,美丽的娘们儿,亗狩心里的,那点子伤感也变得无足轻重,“我的女人,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