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票她没有,好脾气的又问:“那有不需要布票的吗?”
看到一件棉布夹袄,她问:“这件衣服多少钱?”
这下子她听明白了。
!慕倾倾火了,“你这什么态度?乡下来的怎么了?歧视劳动人民吗?我倒要问问你们领导,我们贫农无产阶级来供销社买东西还要被嘲笑,是何理。还是说你们吃公粮的比我们贫农更高贵?”
迈步走进去,慕倾倾走了一圈,这就是一间简陋的小超市,吃的用的穿的,一应俱有,摆在玻璃柜内,和店员背后的木格子架上,寥寥无几。
这次收入有一百多块钱,对她来说是一笔巨款。
杨树犹豫,放不下心来。
“我跑的比你快,不会被捉到。”追来的公安越来越近,慕倾倾急了。
店员心在滴血,脸上带笑的将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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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海魂衫、列宁装、解放鞋、水杯等物品,有瑕疵,慕倾倾可不计较。
合着他是拖累,杨树心,不再迟疑的往另一条路跑去。
没有了顾及,慕倾倾跑的飞快,绕过一个弯,攀上一堵院墙,从墙的另一端跃出去,甩开追来的人才着气慢下来,摸摸怀里安在的布袋,微微的笑。
脱漆的牌匾上写着:庆山县人民供销社
一个人在冷清清的街闲逛了一会,看不到任何商店,问了路过的大爷商店位置,朝那边走去。
感情是要好。店员心下一合计,忍痛拿出私下里店员用来分瓜的残次品。
慕倾倾手插进兜里,似笑非笑,“我这人啊,心非常的”在店员期待的眼神里加了两个字,“…不好。”
能够用来形容的就是寒酸。
“都要布票,你不买就别问。”店员嘀咕,“乡下来的土包子。”
“……”店员哭无泪,正要再说说好话,只听小姑娘又开了口,“相比于好听的话,我更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
笑容很快收敛,卖个东西搞得和特务一样,也是悲哀。
女店员看了看她穿着,语气不咸不淡,“十二块加五张布票。”
谁也不敢说自己比贫农高贵,这样一大帽子叩下来,店员慌了,平时她都这个态度,哪个也没说什么,偏今天这人和她卯上了,闹到领导那,分批评事小,就怕这份好工作要丢,“妹子,好妹子,是大姐说错话了,大姐给你赔不是,你这么漂亮,心一定也好,就别和大姐计较了。”
以不需要票,比平时再低三成的价格买下,又买了一斤半羊绒线和织衣的竹针,一共花了四十来块钱,肉痛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