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眼里出几分难过：“我夫君越来越差，而且……”

        “你不该恨我，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呢。”

        “当然是你，谁都比不上你，你一直都这么美。”

        正当宋沉鱼打算默默离开时，屋内忽然没了动静，细窥房内，夫君闭眼躺在床上，宋落雁坐在他上。白雾似的光带从夫君上抽出没入宋落雁里，肉眼可见地肤饱胀起来，白皙富有光泽，不像她的，随着岁月干瘪松弛。

        女人黏黏糊糊：“哥哥，好舒服......啊！”

        宋沉鱼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早些年是这样的，夫君对我很好，很疼惜我，但是后来就变了，有一段时间经常不回府里，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忙，相信他，但是我不得不接受，他在外面的女子是我妹妹…….”

        这宋沉鱼倒是有几分聪明。

        宋沉鱼戳开窗上的油纸，强忍着剜心的疼痛从小里看床上行苟且之事的两人，一个是他敬爱的夫君，一个是她疼惜的妹妹，背地里出苟且之事，宋沉鱼不知不觉泪满面。

        “行不得床上之事。”

        那日，宋沉鱼正在家中看书，思竹拿着一封信递给她：“夫人。”

        “雁雁，舒服吗？”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浸透了情，有几分沙哑。

        她只能恨她自己。

        宋沉鱼笑：“猜的，从汇凡城我妹妹装作你是他情郎就留意到你了，后来不知你去哪了，没想到来了花瀑城，又在街上出手，声势大的很。而且从汇凡城来花瀑城的基本上都去雪月国，没想到让我猜准了。”

        昭厌问：“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但她能说什么？她没有理由苛责妹妹，她亏欠她许多；她也没有理由苛责夫君，若不是她夫君，何来今日的她？

        像是有预感，宋沉鱼没推院门，侧从空隙中穿过去，还没到屋门口，就听见有女人低声。

        昭厌第一次听说二女共侍一夫的桥段，惊得说不出话，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昭厌惊：“这怎么跟曹寅一样？”

        宋沉鱼摇。

        宋落雁跨步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后推开门：“我的好姐姐，你都看到了。”

        “.......嗯，跟那老女人比呢？”

寅的小妾？

        心里一松，面上不显，神色凛然：“你怎么知我们要去雪月国的？”

        “好。”

        “没用的，没用的…….”宋沉鱼落泪：“既然找你们过来，我就不瞒着了，我妹妹的情郎其实是……我夫君。”

        宋沉鱼不敢再看她，快步跑了出去。

        “怎么了？”应蜚追问。

        宋沉鱼打开信，寥寥数字：“请夫人即刻前往城西的一家小院，城主在等您。”

        “想必公子已经猜到了落雁的那些事情，这次来我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雁雁，你真美！”

        “公子此番是去雪月国吧，是采那传闻中的冰莲，我这里有一抔土，多年前救了一位僧人他赠予我的，那冰莲离开雪山就会枯萎，只有这种土壤才能存活。“

        应蜚早就知冰莲需要一种奇特土壤才能保持盛开，但一直不知下落，熔血殿也只有寥寥数笔，不知落入谁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院门半掩，宋沉鱼：“你在此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当晚，她魂不守舍地，夫君贴地问她怎么了，宋沉鱼看着这张昔日温文尔雅的脸，只觉得恶心。

        夫君临走前提及要去城西，或许是有什么事找她，宋沉鱼：“没事，你和我一起去吧，就不必惊动他人了。”

        “哼，就你会说，哥哥，再用力点……唔……”

        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宋沉鱼一下就认出了，是夫君。

        “谁送的？”

        应蜚：“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城主吗？”

        应蜚看他一眼，继续：“这事你得找大夫。”

        宋沉鱼继续：“我与妹妹仅差五岁，我如今人老珠黄，她还是及笈时的模样，年轻貌美。后来我才发现她靠的是一种秘术，而维持年轻的代价就是男人的气。”

        城西只有一座小院，其余都是商铺，那院墙上探出一枝开得热烈的红杏。

        “不知，那人蒙着面，就说让我把这封信给您。”

        昭厌更惊讶了，城主？不是传闻都说城主极其爱妻子，非常专一吗？

        思竹：“夫人，要不还是别去吧。万一是骗子呢？”

        时间久了，宋沉鱼也就释怀了，她教导好儿子就行，别的不了那么多了，没想到先是夫君让她找壮阳的药材，自己不得行人事——这令他感觉耻辱愤怒，随后不久卧床不起。

        应蜚淡：“我为什么要帮你？”

        “其实呢？那封信是我送的，为了看看你清楚枕边人丑陋的嘴脸。姐姐，你恨我吗？”

        宋沉鱼笑意敛去，沉声：“我夫君。”

        “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