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彻语气有点歉意:“我这段时间的确是忙昏了。”
一旦让她离开舒适区,她就会抑郁很久,哪怕等待她的是更好的新环境。
阮尘听着很心动:“就是不知这么久的假期,学校人事给不给批。”
阮尘其实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她从小到大有一个病――喜欢安稳,不喜欢变动。小到读书时换座位,大到搬家换工作……
意。”
岑彻笑了笑,伸手揽住她,薄凑到她耳畔,用很低的声音缓缓:“只要我们感情好,每天都是蜜月。”
包括目前这份工作,阮尘就已经习惯了。虽然只是一家私立学校,但她好不容易和周围的老师同学混熟了,如果再换份工作,又得很久才能适应。
阮尘本想着结婚后,就能脱离陶女士的掌控。现在听岑彻这么一说,这个编制她似乎非考不可了。
岑彻扯了下:“我只是觉得这样一来,你正好还可以静下心准备入编考试,以后就能去更好的学校任职。”
阮尘心有点乱,一半是憋屈,一半是被他撩拨出来的,迟疑片刻,点了点:“那我们到时候是去尔代夫还是里求斯?”
阮尘看他这副表情有点明白了,心那热乎劲立削弱一半:“……你不会压就想过度蜜月这件事吧?”
他又说:“忘了说,我舅舅就是斯坦学校的校长。你如果能考上编制,我还可以让他帮忙安排你去那儿工作。”
她听着有些刺耳,神经一紧,小声问:“你不会也跟你妈一样也瞧不起我的工作吧?”
考编这个想法完全是陶女士强加给她的,并且还要求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如果岑彻不是她的老公,她大概会在内心感慨几句: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她便只有说不出的憋屈和遗憾,咕哝着:“可是只有在婚后的第一个月才叫‘蜜月’,等半年以后再出去玩就只能叫旅行了……”
斯坦学校是国内尖的教育机构,能在那儿上学的要么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要么是家世极其显赫的富二代。
他随口:“不给批就辞职,反正你也只是临时老师。”
阮尘在婚前就查了很多旅游攻略,查的时候还顺带脑补了一出她和岑彻在尔代夫欣赏着浩渺的海景,吃着落日大餐,或者在里求斯坐直升机看海底瀑布的浪漫场景。
也是,这场婚礼的确来得太突然了。
他认真想了一下:“尔代夫更美,里求斯更像是一个探险王国。不如我们到时候就先去里求斯好好玩一场,再去尔代夫度假休息。”
可岑彻是她老公,还是那种新鲜热乎刚出炉的老公。
“蜜月旅行?”岑彻若有所思的蹙了一下眉,嗓音低醇,“我看下行程。”
岑彻刷着iPad上行程安排,半晌才从中抬起,眼眸暗了几许:“实在抱歉,蜜月旅行的事可能得推迟到半年之后了。”
阮尘凑过去看了眼,行程表上的确是安排得密密麻麻的,光是看着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