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少这么回避话题。”
“不累,我给你搓背吧。”说着她起袖子就是干,出两截白玉般的藕臂,“我之前跟我一个东北的室友学过,我搓得可好了。”
这种沉默令阮尘不自觉的感到心虚,她绞着手指,补充:“你放心,我不是丁克,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男人能理解这件事。
她闷了会儿,最后点点:“我之前在网上刷到过一个女孩分享生孩子的经过。”
讨好型人格往往伴随着一种高愧疚感。
这样窝的男人都能够轻轻松松的无痛当爹,还能拥有冠姓权。有好的时候出来全都拿走,等到了该承担家务和责任的时候,直接成了隐形人。
阮尘和岑彻结婚大半年了,时间说长也不长,所以秦美兰倒不曾直接过她,只是偶尔会暗示阮尘,说什么她的熟人已经抱上孙子了,然后再夸大其词的说那孩子有多么可爱多么水灵……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她认真地点了点。
阮尘滞了几秒:“……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想到什么,又揪着眉问:“是不是你妈你了?”
哪怕像她爸那样的倒插门赘婿,在阮尘二十余年的记忆中,能想到的也只有陶女士不停劳的影。
“比如产后漏、堵、材走样、记忆力减退、大量脱发,最后还被迫离职了……所以我很害怕。”
反倒是岑彻这样优秀的男人,竟然说能够理解她的恐惧,尊重她的选择……
彻抓着她不停忙活的手,嗓音沉慢,“别累着自己。”
“她生产时不仅痛得死去活来,之后还伴随着一大堆病。”
阮尘听得眼眶微微泛红。
岑彻也是无奈,这回直接将她拽进了浴缸,手臂紧箍着那截细腰:“你就这么想感谢我?”
而他并不是没有选择,他只是因为选择了她。
闻言,阮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也是一僵:“……你这么忙,有时间跟我一起照顾孩子吗?”
所以对于阮尘这样的人而言,感动之后便是深觉亏欠。
他子微倾,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搭在她颈窝里。良久后清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害怕很正常,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理解你的恐惧,也尊重你的选择。”
岑彻半晌没接话。
岑彻目光沉下去,清淡的笑意漾在嘴角:“那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阮尘看他的表情就知自己没猜错,不太高兴的戳着眼前结实的肌:“我看就是!”
因为既得利益者永远不会感同受,更不会在乎公平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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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彻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不全是。”
他瞥她一眼,突然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