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阮尘开口,他换了个散漫的坐姿,继续说:“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离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明明是很轻的动作,可总觉得有些瘆人:“以后不要这种傻事了,很伤。”
他讥讽的笑起来:“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你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她怔怔的问:“你要去哪?”
“噢,明白了。”岑彻没有笑意地扯了下角,“原来是一个让你离开我的机会。”
“我看过家里的监控,其实我知……你是故意摔下去的。”
“对比这下,是不是瞬间觉得我这儿好很多?”他吻了吻她的额,“所以别再胡思乱想。妈回老宅住了,过几天我也要走……你在家好好休息,把养好。”
两人以前接吻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可这次不同,他吻得汹涌又强横。阮尘都有些缺氧了,不停的挣扎,好不容易躲开,他又准的覆了上来。
一边是原生家庭,一边是不如意的婚姻。往哪躲都是在饮鸩止渴。
不知多久后,岑彻才停下来,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息。
又过了会儿,阮尘感觉岑彻还在这儿,正想问他怎么还不走时,他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还带了点讥诮——
阮尘摇:“你在这里睡不好的,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有事我摁护士铃。”
“嗯,要去很久。”说罢,他浅淡地牵了下角,问她,“开心还是舍不得?”
阮尘的鸡疙瘩在这一刻全都起来了,发丝都冒着寒意。
她只得装傻充愣,指了指隔的床铺:“你今晚不会要留在这里睡吧?”
岑彻略一挑眉,俯吻住她的。
“别听他们刚才为你哭得厉害,若你真的净出回了娘家。他们也许能接纳你一天两天。时间一久,或者等你弟弟结婚了,你觉得那个家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
的那句话:“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
阮尘心里的某种压力越来越大,她强撑着直视他的眼:“这件事我也很难过,但它就是发生了。万事万物发生必有它的原因,我想这或许代表着……我们的缘分尽了。”
可他不知,其实这些问题阮尘事先都有想过,而且她比谁都更清楚正确答案和后果。
岑彻不愧是岑彻,每一句发问残酷毒辣又直击人心。
好歹也了这么久的夫妻,看他这副的模样,阮尘就知他望被挑起来了。
岑彻平复了一下,仍有点微的反问:“你想我在这里睡吗?”
阮尘心里乱的很,说不上来的答案,四两拨千斤的答:“你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就是什么样的心情。”
直到最后她终于不再反抗,他才缓和了一些,留了让她换气的空隙。
他答:“澳洲。”
“因为公司上市的事?”
阮尘脊背发寒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没再说话了。
她嗯了一声,静静的闭上了眼。
岑彻抬手,将她额前微微凌乱的发丝捋到耳边,手尖冰凉的温度让她打了一下颤。
“你刚才也说了,离婚后你拿不到一分钱。你觉得你家里人能接受你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吗?”
岑彻没再说什么:“那我走了。”
“若是想搬出去住……这里寸土寸金,普通人买一套房子不容易,你的积蓄足够吗?还是说你打算租房或者先付个首付,然后一辈子为了一套房子去努力工作?哦,对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可就要提醒你了。房产证上一定要写自己的名字,小心被你父母算计给了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