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盯着他,不想给他任何期望:“所以,如果有天我真的离婚了,那我一定不会再选择踏入婚姻。”
他眉紧蹙:“都听见了,她你生个大胖孙子,但是你不想生。”
他又一本正经的说:“老师,离婚吧,跟我在一起。”
秦美兰果然嫌弃的锁着眉,想起以前她在家煮螺蛳粉的日子:“不用了,我跟你吃不到一起去。你的孝心我心领了。”
这种问题她现在应付得都相当熟练又麻木,面不改色:“怎么没动静,之前不是怀过吗?就是没保住而已。”
阮尘轻轻嗤笑:“你太年轻了,其实我嫁给谁结果都一样。因为婚姻的本质就是对女人生育权的剥夺和掌控,哪怕到现在仍是一种普遍的现象。没有多少女人在婚后还能保住自己的支权。上天赋予女孕育的能力,却被无数人当成理所当然的义务……只可惜这个理,我明白得太晚……”
秦美兰噎住,被她这副绵里藏针的态度怼得哑口无言,又不好发作。她在客厅转了一圈,调转方向,像是要往卧室去。
*
“我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她了额的冷汗,余光瞥见边妄立在那儿。
虽说是这么想的,但面子功夫还是得足。
“……那我收下了,谢谢。”
闻言,秦美兰紧锁眉:“那哪能一样,给你就用着。你都嫁进我们家两年了,上的穷酸味是一点没减,不知的还以为我们家苛待了你。”
秦美兰大概是太久没见她,所以积攒了一肚子话跟她想说。
阮尘猜想,岑彻应该是看到她发的那条仅他可见的朋友圈,所以才提醒秦美兰来之前给她准备一份礼物。
在秦美兰面前,阮尘就不去跟她谈什么子自由的话了。谈话的前提是别人愿意听,老一辈的传统思想已经深固,跟他们讲这些,无疑是舞给瞎子看。
算满意的嗯了声,把手上拎着的几只礼盒放在茶几上,神情依然不冷不热的:“彻儿说你昨天生日,正好这几款包包是爱仕的店员一大早送来的新款,就当是给你补的生日礼物。”
阮尘亲昵的朝秦美兰一笑:“好,妈,我这就去买菜饭。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您中午就留下来吃顿饭吧,我下厨给您一手。”
阮尘仍旧平静的回应:“岑彻出国这么久了,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您能高兴?”
阮尘心口猛……不过还好,秦美兰路过卧室只是去厨房看了眼,见那儿几乎没有什么使用痕迹,忍不住又叨叨她几句:“少点些外卖,那些食物廉价又不健康,吃多了对不好。没看新闻上说的吗,有些女孩就是因长期吃外卖,导致不孕不育,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她知秦美兰不会答应,故意这么说。
“你和岑彻结婚两年了,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口感谢没用,真想谢谢我啊……”秦美兰瞥了眼她的小腹,忽然说,“就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又来了……
她一涩,仍旧有些感动的推辞着:“谢谢妈,不过我又不懂这些,背什么包都一样。”
她为了缓解一下心里的焦躁,拿起一杯将凉水咕噜咕噜的喝着。
说起那件事,秦美兰脸色不太好看,心虚的没在这个话题多加逗留:“那后来不也一直没有。”
秦美兰终于走了,阮尘的笔直脊背终于松懈下来。
阮尘语,咙立不涩了,顿时想给刚才那个轻易被感动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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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面‘嗯嗯嗯’地附和着点,心里想着,那得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