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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中生的一天

        王治:“……”

        汪洋小声回:“害,为老大办事,应该的!”

        王治从办公桌里拿了包感冒冲剂递给他。一边,“我看你可不像是犯困,虽然现在天气热,但是你可别学他们冲凉水澡啊,现在感冒可不是小事,一个晃神就跟不上进度了,这个你拿回去喝。现在正是复习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这时候掉链子。好了,你回去吧,我说的事你认真想想。”

        数学老师叶楠推门进来,高跟鞋踩得噔噔响,她笑得温柔,阴阳怪气,“那你就敢劝他不去数学竞赛了?”

        程港号小弟偷摸把自己那份检查递过来,顺带接过程港那份总共写了不到五个字的作业纸。

        小勾子疯狂在心里某抓挠,却止不了。勾得人疯狂想抓住那点甜,嚼碎吃掉。

        徐子洋表情垮了下来,他纠结着开口,“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那个,我才不是特意邀请你,就是找不到人陪我一起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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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我写完了。”

        程港龙飞凤舞地填上自己的名字,:“大洋,谢了,回去请你上网。”

        看他脸色不好,王治不无忧心忡忡地,“学习是重要,但更重要,你也不要压力太大,平时有认真吃饭没。你们现在啊,正式长的时候,尤其男生,营养一定要跟上……”

        王治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这次数学竞赛,你们数学老师推荐了你去。虽然我对你们搞这种竞赛是绝对大力支持的,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知,教学任务紧张,各科老师都在赶进度,市里的一模就是下个月,老师也是希望你能分清主次,分个轻重缓急,安排好时间。如果暂时协调不过来,我的意见呢,是先顾好主科这边。许晨你是怎么想的,许晨?”

        “老师我错了。”

        徐子洋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哭无泪地拖着,一步三回地往里走。

        这,刚训了半天人的屈芳给自己倒了杯水,转对王治说:“小王,你们班这学霸怎么看起来焉巴巴的,你平时也别太压榨别人了,总逮着一只羊筛,这哪成?许晨又不像我们班这几个臭小子糙肉厚的。”

        王治:“我哪敢压榨他,叶楠不得直接撕了我。”

        屈芳:看戏中,勿cue。

        许晨说知了,接过冲剂了句谢,礼貌地鞠了一躬这才转出去。

        看到许晨出来,徐子洋忙跟上去,“老王跟你说啥呢?你今天没事吧,我看你心情不好?我爸今天不在,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电影,刚到手的碟片,我还没跟人一起看过呢。要不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才不会拿出来。”

        *

        “你怎么回事,不舒服?”

        刚把自己名字写上,翘着二郎随时准备跑路的程港,膝盖重重中了一箭,表情不爽。

        程港边奋力写着检讨,边装作无意地抬眼看了一眼,但只来得及看到个背影。他切了一声,不屑,真他妈装

“程港!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知未假离校后果有多严重吗!你上背了多少个分了,要不要我替你数数?你还想参加高考吗!”

        ……

        许晨看他一眼,脸上挂了一天的假笑被不耐烦取代,“我没空,你自己去看吧。”

        “老师,我们不敢了……”

        他语气故作神秘,虽然努力装作不在意样子,眼睛却一直盯着许晨的表情,跟个大型犬一样,蠢呼呼的。

        他忍不住打断他,“我就是有点困。数学竞赛的事我可以的,谢谢老师关心。老师还有其他事吗?”

        尖锐的女声几乎要刺破耳,程港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

        他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王治打断了:“徐子洋!你在外面干嘛呢?你看看你上次小测考那点分,还到!进来!”

        “我们也知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许晨站得笔直,认真听王治说话,至少外表看起来是非常认真。完全看不出他在走神。

        弱小,可怜,无助。

        许晨勉强扯了个笑出来,他实在搞不懂,这人到底是怎么到才二十几岁,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四五十的样子,简直比他妈还啰嗦。

        徐子洋已经进去了,许晨也收起了这点笑,自顾自往回走了。

        他实在没力气搭理这白痴,徐子洋智商可能只有正常人的一半。稍微委婉一点的拒绝都能被他解读出另一种意思,所以他大分时间都是直接说,不要,不想,不去。

        *

        许晨被他逗得笑出了声,和之前的假笑不同,像被藏得很好的甜从拧开的玻璃瓶子里出一点香气,看得着,却摸不着,引得人上瘾之后,又悄然消失。

        程港也转过了视线,若有所思,或许可以换个方式给这个好学生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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