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当然!”
父亲给我一只鸡,青夏一只,青夏推辞:“不了,青夏已经长大了,这鸡,还是给母亲父亲吃……”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咬了一口鸡的我,还是接了过去。
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些
我:“没有什么误解,他给我下了药,让我动也动不了,之后,就干了那档子混事!”
母亲却是一眼就明白了,“怎么了?哪个小兔崽子欺负你了?”她“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说!”
我本以为她们在前面的铺垫之下,会同意这个提议,谁知母亲:“若是和离,李晚镜已经开了,不会再有人娶他,他从此只能与青灯古刹相伴。”
说完这句话,众人的目光变得非常奇怪,好像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天书一般,只有母亲非常严肃:“微雨,你可莫要信口胡说。强女子这种事件,那都是野蛮国的兽人才会的,姜执政二百年,从未听闻男子强女子的,莫说姜,就是前朝也甚为罕见。再说,李家对男子的教导是出了名的严格,不考察过品行仪态,不会让他走出深闺。成婚前,我与你父亲也考察过李晚镜,他是个好孩子,不可能出这种野蛮行为。”
“他伤你哪里了?见血没有,让我看看!”
等我抬眼看他们,她们好像都被我吓到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就是讨厌她们这样,她们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都不是就事论事,而是仗着手中的权力各种打压,为青夏谋夫是如此,理这件事也是如此。
我还没说话,母亲突然站起了:“你说他强你,那好,我问你!他有没有伤到你?”
我说完这句话,青夏抓着的我的手又握紧了,我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不知该说什么,毕竟青夏对他余情未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这事任是谁恐怕都无法听下去……
“见血当然是没有见血,但是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哦……”父亲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轻声对母亲说了什么,母亲听完就沉默了。
青夏嘟囔着:“你娶了他,却不肯与他……还不算吗……”
青夏抓着我的胳膊,急切地说:“长姐,请你明察!他可能……是有苦衷的。”
母亲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微雨,我知你可能不高兴,但仔细想想,你晾了他半年,又瞒着他买小倌,他是李家人,自幼心高气傲惯了,遇着这事儿难免不安,出些越矩之举,教训他一顿就罢了。”
我也发了火,:“行,良心,良心我大大的有!我跟他和离总行了吧!”
“我不是不信。”母亲:“只是你打小的想法就跟别人不太一样,或许你有什么误解,把一些闺房之事错认为是强。男子强女子是等同叛国的重罪,你要审慎而言。”
我摇摇:“他强我。”
我嚼了两口,这本是鸡上最好吃的一分肉(自认为),却变得如此寡淡无味,我嚼着嚼着,眼泪突然簌簌而下。
“……”
父亲:“今天是哪个厨子的饭?给我叫过来!”
“你为何执意认为是强?!”母亲突然生起气来,厉声:“你学过刑律!知强是怎样的重罪!这不仅关乎他,整个李家都得跟着连坐,李家多少人在朝中居要职,岂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两家撕破脸,谁也别想好过!他怎么也跟你伉俪一场,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吗?!”
我:“姜国对强犯的罚就是这样吗?”
青夏大惊:“他怎么了?难他打你了?”
“他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夫,你们小两口这半年也甚为恩爱,旁人哪个不艳羡?说强,出去谁能信?不过,给你下药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你若心有芥,让你父亲寻个由,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谁才是他的天,保准治得他服服帖帖,再不敢生出什么波澜。”
“谁他!”
我觉得好笑:“母亲,你信这些,却不信女儿说的话吗?”
“有苦衷?!”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从青夏嘴里说出来的话:“你胳膊肘现在往外拐了是不是?他能有什么苦衷?!”
“……”我看向母亲,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李晚镜。”
“长姐,这……很难吃吗?”青夏被吓得一口也不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