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咱家应该的,谢过郡主。”
“是,谢过公公,麻烦公公忙活一早上。”她从荷包里拿出几片金叶子,放到太监手心。
梁满心神稍定,沉沉睡去。
女孩仰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活像只小狗。
她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搬进来,恒王夫妇生怕她用的不好,险些将浴桶也进车里。
“伶牙俐齿。”男人无奈笑笑,抬手了她的脸,躺到了床上。
“害怕京城,总觉像是个吃人的窟窿,令人好生心慌。”
雪团挠着帷幔,从隙之间钻进来,到床上。
“郡主在这好生歇息着,明日有中的教习姑姑过来,教郡主进的规矩,郡主可要学好了。”那太监又走进来,间隙的嗓子宛若一窜天炮,嗖嗖的炸进她的脑子里。
那人笑了笑,贼眉鼠眼的。
“那人生的真可怕…像条蛇…”梁满小声。
“哥哥,我害怕。”过了一会,她睡不着,闭着眼睛轻声说。
她裹紧被子,闭上眼睛,男人的大手一下一下轻轻的隔着被子拍在她的背上。
船行月余,中间停靠了两次,一翻波折之后,总算是到达了京城。
“哥哥在,定会护阿满周全。”
梁满听的耳朵好生刺挠。
两人住在恒王的府邸中,府中虽多年未住人,但一直有家婢子打理,除了陈设旧些,倒也能住人。
“害怕什么?”
乌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梁满下了船,隔着帷帽瞧见他,还是被吓了一。
他侧躺着,一只手撑着额角,瞌上双眸,冷峻的面容在柔冷的月光下线条温和,薄紧闭,呼浅浅。
从前那只巴掌大的小猫现在长大了,雪白蓬松的随着它的走动晃来晃去,它走到女孩侧,喵一懒懒趴下,尾巴扫过他的手背。
墨方二人同碧竹二人一块收拾着她的行李。
“郡主莫怕,约是中的公公。”
只不过现在,早已没有人记得他的模样,将军的儿子,永远死在了那个夜晚。
他伸出手指揪了揪它的耳朵,小猫举起爪子推开,起走到床尾趴下。
码,早已有车在上面候着,随而来的还有一名眼眸狭长的太监,他高高瘦瘦,抿着嘴,双眸黑的看不见。
一行人走近,他的嗓音尖尖细细,“见过世子殿下,南淮郡主,咱家特奉圣旨来迎接贵人。”
起初梁询还担心梁满晕船,见她能吃能喝,也就放下心来。
院子本就不大,十几个箱子堆进来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时隔多年,他再次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