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烤鱼凉得彻底。
但公司只提供一周住宿,再往后九周要她还是得自己找房。
他收拾个登机箱直奔机场,发现今晚没有直飞三番的航班,立刻打电话给文蓁,“能帮我订个飞机吗?”
陆照渊气笑了:“你不我。”
“我不去。”姚商直脊背:“你不要在我上撒气,谁惹了你你有本事找他们去,在外面唯唯诺诺,在家横行霸,你就是窝里横。”
姚商追着警察提问:“他们有枪吗?我们以为他们有枪。”
姚商念叨‘饿死了’,走到厨房给烤箱预热,打开锡纸餐盒的盖子才想起来:“哎呀,忘了让他少辣,你先试试,不行就拿水涮涮再吃。”
“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横就怎么横。”陆照渊指向大门,“你受不了,那你吧,现在就。”
报警快,或许因为附近恰巧有巡警,陆照渊还在警局登记,两位混混已经被押进来。
也约等于三万五人民币,一件奢侈品,一趟北欧旅行,一笔存款或投资本金……
她停下动作和他对视,确认他是认真的。
“呵呵。”姚商继续剥保鲜,听见陆照渊重复一次:“你现在去买。”
窝里横,陆照渊常听他这么形容陆世镜,这词固然是贬义,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总是充满无奈又溺爱的意味,他很羡慕,他也想横一次。
文蓁被他吓一:“你怎么了?你要这么急,我帮你问问,但他们也不是立刻就能飞,你等等,哥哥,那个…照渊说…”
文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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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实习工资到手五千,约等于一间地段好,有电梯门卫套内洗衣机烘干机和家的公寓租金,就像陆照渊这套公寓。
最关键的问题是,一个星期内,她能找到合适的住吗?
陆照渊坐在沙发打王者:“你再去买一份吧。”
有一瞬间,姚商想夺门而去,随便找个地方住两晚,两晚之后她就能入住公司提供的酒店。
“没有,他们没有。但是你知,有些人有可能有,你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有没有),所以还是要小心。”
“去啊。”他看向她,语气那么随意,仿佛在吩咐一件小事,比如让她帮忙递一下盐瓶。
“照渊没说,照渊什么都没说。”陆照渊忽然神志清醒,一迭声将她喊住:“不用了,不急,我明天自己买票,你把你们酒店发给我。我来……我来投资。”
无数个之后,姚商还站在原地。
文蓁:“我上周飞的时候也是坐普通航班!”
“他们要坐牢吗?”
警察看陆照渊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让他往后注意安全。
“对,他们在十八岁以下。”
“他们是青少年吗?“
“所以呢?我非得和你一样是吗?”
陆照渊用中文说:“哪来这么多问题。”
他语气不善,警察和姚商齐齐看他一眼,又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