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

        “小姐，菜都凉了，还发呆。”

        “不说了。”阿霞被戳地心惊肉，酸水直，爽到不行哪有心思去哄他。

        她从车里出来，路人在疯狂尖叫，旁边几辆车急停撞成一片。世界好像突然消音，她什么都听不见了，那香味越来越重。

        “你爱我吗？”

        那些味都比不上眼前这个。

        伴侣可以转，衣物也是，它们曾经很明确的属于某个人，染上某人专属的味，然后…….

        鲜红的血顺着路朝阿霞爬了几米。

        他闻不到。

        那中年女士神情癫狂，手里拿了一把枪，一边狂叫，一边摇摇晃晃地朝着路奔跑，街边路人被她吓到四闪躲。

        她试探的咬上那弹极佳的肌，没太用力，嘴里果然是那个味。

        这瓶香水，成了。

        将心脏放入仪中压成分子状态，再加热蒸馏，混合其他原料，再加压萃取。

        “嘉诚，你是我的。”

        【香水：VINTAGE】

        前调闪亮、积极，清新的柠檬混合佛手柑，中调复古华丽又不失稳重，是多重玫瑰叠加冶艳的脂味，尾调带着奇异的幽香，像是冬日燃烧的雪松里泼了一把鲜血，腥甜厚重的木质香调提升了香气的馥郁层次，余韵袅袅。

        隔日阿霞在嘉诚上又闻到那香味，越来越明显，到底是什么呢？

        【提交任务】

        阿霞走过去，私家车下来一个中年女士，她高跟鞋踩着温热的血，一旗袍平整舒亮，凄艳的眼出热泪，对着车胎下的半截嘉诚狂喊。

        “有多爱。”

        “好爱好爱好爱好爱BB。”

        “再说一遍。”

        “现在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研究室装修十分简单，除去满墙的植物原料，实验材，还有对着海的大玻璃窗，阳光透进来，一切明亮、柔和。正中间的的工作台上满满都是嗅纸、种子和天然原料，时间在慢慢过去。

        找到了，这就是她缺失的原料。

        很奇怪，以往嘉诚插进去的时候不会说那么多话。

        她开的丰田车一向平稳，嘉诚下车，亲吻了她的脸，过路时被一架私家车撞倒，下半在地面上，上半在轮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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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阿霞又闻到那香味，是从他肉里透出来的。

        她亲吻着光的膛时，那味好像更烈了一点。耳边是嘉诚咚咚的心声，她有些神不思蜀。

起来上厕所，阿霞发现嘉诚在阳台抽烟，不知和谁打电话，声音轻松愉悦。

        是了，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味。

        嘉诚祈求着，将她捞起，抱坐在怀里，搂的紧紧的，吻住她的，又着上牙膛吻，热情的不像话。

        对于香料而言，时机很重要。必须要不早不晚，刚好的时间采摘，阿霞捧着那颗心脏，快速驱车到了香水研究室。

        “我爱你。”

        阿霞走近，她蹲下来，看着粘连着内脏的前轮胎，从那隙里掏出了一颗还在动的心。

        嘉诚了她的脸，下半凑过来，将她压到床上。

        【恭喜宿主，达成任务目标】

        （完）

        她了一口捧在手心的心脏，猩红的血染上，血顺着咙吞了下去，那如果冻般颤颤巍巍的肉块，意外的香甜，是这个味。

        嘉诚今天也穿着古着，不知何时开始，他再也没有穿过自己买的衣服，日日从店里穿回古着，牛仔、亚麻、真丝、棉布，不知被谁穿过的衣服，带着陈年、灰暗、死亡的味。

        一滴一滴透明的掉落在量杯里。

        这晚，她难得耐心的随着嘉诚在床上玩闹，要什么姿势什么姿势，他越尽兴，味越重，她用将他品尝了一遍，香的停不了下口。

        他发丝凌乱，斯文的脸有些狰狞，脱了衣服如同饿极的健壮渔夫抓着她这条懒得动的鱼狠狠嘬弄，一边又急急地追问。

        那些来自异国他乡的富豪、典当行、医院、灾区各种地方被遗弃、捐赠的衣物，它们曾有自己的主人，就像每个人的姓氏，她姓张，他姓王。

        “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应该是鲜红的心脏，越越慢，泛出妖异的紫金色。

        【系统】

        期盼爱情地久天长。

        “再说一遍嘛，阿霞。”

        有人在报警叫救护车，其实用不着了。

        最后一天，阿霞送他上班。

        从新的旧古着下，蔓延上来的那味。嘉诚脱掉那件来自日本的夹克衫，瘦的肌肉显出来，那肉上依旧残留着濑内海的味，洁净的沙滩上的小贝壳，波光粼粼的蔚蓝海水，他们曾在小豆岛沿着天使之路散步，退时他们在海岸线深深拥吻，在“誓言之丘”的瞭望台敲响了钟声，那是嘉诚对她第一次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