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没有食言,第二天真的带了花来。一束是薰衣草搭pei满天星,还有两朵向日葵,密密麻麻挂满瓜子,ba出来一颗就能嗑那种。
费弦看到薰衣草,目光不由得柔和起来,他只在年会佩dai过薰衣草进场,顾真竟然就有心地记住了他喜欢薰衣草。但是看到向日葵,他的神色又有点微妙。
顾真安置薰衣草进插瓶,又把两朵比脸都大的向日葵捧到了他面前:“楼下花店没有向日葵,正巧我看见有位老nainai在医院门口摆摊卖有瓜子的向日葵,就买了两朵。虽然花是蔫巴了,但是可以吃到瓜子。”
费弦有点无语:“你对向日葵很有执念吗?”
顾真笑dao:“向日葵的花语是活力,希望,我希望费老师可以快点好起来,重拾活力,充满希望。”
费弦看着两朵花盘,心里涌起几分nuan意。
这时,一旁的陆灿睁大了眼睛:“哇……阿弦哥哥,你居然笑了……”
费弦微微扬起的chun角迅速恢复原状:“阿灿,你看错了。”
陆灿洒然一笑,也不去戳穿费弦。他从花盘里ba出一颗瓜子,惊奇dao:“姐姐,这个瓜子长白mao了,还能吃吗?”
顾真点了点tou:“可以的。我们平时吃的瓜子是晾晒过的,所以没有mao。”
陆灿好奇地剥开吃了一颗,咂了咂嘴:“有点甜……不是很好吃。”
顾真也没吃过新鲜葵花籽,也跟着吃了一颗。味dao还行,但是和晾晒炒制之后的比是差了一些。
费弦难得也好奇一次,试着尝了下,确实一般。
“这是……”陆涧推门进来,看到三个人围着两朵硕大的向日葵。
“阿涧哥哥,吃瓜子吗?”陆灿笑dao。
陆涧很快了解了情况,他笑dao:“先吃饭吧。”
费弦点点tou,想先下地去卫生间,陆涧也起shen扶着他去。
陆灿伸了个懒腰:“姐姐,我们回去吧,我帮你买饭去。”
“好。”顾真起shen正要走,忽然,费弦放在床上的手机亮了,是新短信提示。
她没有去看短信的内容,但瞥见了费弦的手机bi纸――是一幅水彩画,画着一个女孩的背影,穿着墨绿色的lou背礼服,右侧蝴蝶骨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那一瞬间,顾真的心tiao乱了。费弦画的是她吗,还将她的背影当成屏保?他对自己抱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他看上去冷冰冰的,莫非心里也对她怀着某种情愫吗?
可是她又觉得这不是她。虽然shen材骨架几乎一模一样,可她没有穿过这个款式和颜色的礼服。
那这又是谁呢?
抱着一肚子疑惑,顾真回到了呼xi科。吃完饭,陆灿洗了putao,两人边吃边闲聊。陆灿也许知dao费弦的事,但她又觉得贸然打听不礼貌,又把话咽了回去。
原本是个还算惬意的午后,却被一位令人tou疼的访客打破了。
蔺绢拎了一小箱酸nai,形容憔悴,疑神疑鬼。陆灿认出了她,喊了声“蔺绢姐姐”,吓得她差点把顾真挂水的吊瓶碰翻,好在被陆灿及时扶住了。
大概是看见陆灿想到陆烁,蔺绢的脸色更白了几分,顾真只好打发陆灿出去“买草莓”。
十月底没有草莓,顾真让他买不存在的水果,就是让他哪好哪玩去。陆灿索xing出了医院,去顾真喜欢的“珍味轩”买虎pidan糕。
看到陆灿走了,蔺绢才坐到顾真床前,神色紧张地抚摸自己的小腹:“怎么办,我感觉到它在动!”
顾真拍了拍她的手:“不可能的,四五个月才会胎动,是你的心理作用。”
蔺绢抓紧顾真的手:“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顾真心算了一下,dao:“要看CT情况,估计下周末。”
蔺绢睁大眼睛:“下周末?”
顾真点tou:“嗯。”
蔺绢痛苦地摇tou:“我等不了了,这些天我整宿失眠,总觉得它在长大……再这么下去我会疯的。”
顾真心下长叹一声,意外怀孕本来就很令人抓狂,蔺绢心理素质又不好,就更加糟糕。
她沉yindao:“我记得这家医院也可以zuo人liu,但是好像在门诊楼那边,手术钱我可以先帮你垫付。”
蔺绢更紧地抓紧了顾真的手:“zuo完会很痛吧,我一个人不敢……真真,你陪我去吧,好不好……”
顾真想了想,说:“可以,你先看看大夫坐诊表,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