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赶紧跑到洗手间里去拿了个塑料盆,下了楼后去门口的花坛里弄了半盆雪,帮着老爸在胳膊上上都了雪,然后又立刻上楼拿了我平时洗完澡后穿的那条棉浴袍,给老爸披在了上,然后带着他走进了屋。等他缓了缓,我才再打开了空调气和地热,随后又跑到一楼卧室里面的那间卫生间,帮他准备着一缸洗澡水。
“那啥……您喝点什么?我这买了热可可,‘高乐高’的,家里还有热橙汁、红茶、豆。您喝哪个?先喝点东西和和。”我低下,继续故意回避着他的提问。
——我跟自己妈妈先发生的乱肉关系和禁忌之恋,接着自己的妈妈跟别的男人疑似发生若有似无、到现在都让人云里雾里的情变,期间还爆出来她跟她之前男朋友的事情,现在我又要把这些事情,讲给我的父亲、自己妈妈的原前夫。当然,就算他不该问,我也确实想找个人说说,倒倒苦水,可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让我觉得别扭。
不过,看到关于贾的资料的时候,我倒是想起来,咱家何老太爷每每喝醉说胡话的时候,经常会提到,当年替蓝党事的爷爷在那时候也在华北。以往老爸每次借着酒劲提起那些事,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现在我倒是好奇,爷爷那时候有没有去过燕平,而我外公的这位老师,在当年会不会见过我的爷爷。
我其实知他进了屋之后必然要问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我是最不想回答的。此刻我正好在他房间里的浴缸前放热水,借着水的哗哗声,我便故意装作没听见。
“随便……热橙汁吧,热巧克力和豆晚上喝完了不消化。”父亲说着站起,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孩子,告诉老爸,你跟你妈妈怎么了?”
“分开了?”父亲疑惑地看着我,“怎么回事?”
“连声招呼都不打,真行啊你……”
院教研员王一民的合影,也被拿走了。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但这个问题哪是我能逃避得了的。等我放完了热水,出了一楼的卧室,给父亲从滤水壶里倒水进热水壶的时候,父亲看了看门口的鞋架,又看了看我从里面走刚出来的卧室,然后追问:“雪平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的东西是不是搬出去了?”
“秋岩,咱们家里……呵……怎么就剩你一个啦?她们娘儿俩……呼……呵……怎么都不在家啊?诶呦,还是家里和……嗬!”父亲缓了一会儿后,才终于匀了气,舒过了温,但嘴里却依然上牙打下牙。
“唉……问问问……”我边叹气,边给老爸冲了一杯热果汁,“您先喝点东西,然后去洗个澡,等您洗完了澡我再跟您聊吧……我知你肯定得问我这些事情,但我也得想想,有些话我该跟您怎么说,行吧。”
“哦,那好吧。”父亲点了点,接过了克杯,抿着杯沿小口小口地、缓缓地喝了小半杯的热果汁,接着又问,“那美茵呢?我刚回来的时候本来寻思,今天刚出圣诞节、也快年末了,你们警局里肯定要搞联欢,我还合计你跟雪平一起去跟局里同事热闹了;没想到美茵也不在家。她是跟韩琦琦、还有她那帮小朋友去哪玩了?”
“什么意思?她……有别的男人?”这下瞠目结的那个人,从刚刚在门外的我,换成了此刻站在沙发前的父亲:“能跟爸爸好好说说吗?怎么回事?”
而在我开门又跑上楼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老爸感受着扑面而来的从家里传来的热气,想了想他又连忙走下台阶,抓了一大抙雪。等回到门口,在进房间之前,他便立刻脱下夹克,挽起,朝着自己的胳膊和双,把自己上搓得通红。
那女人那么漂亮,史经传记上却只有寥寥几行,恐怕任谁都会觉得可惜与不平。
“我跟夏雪平……分开了。”
说起来,贾和王一民这二位“大咖”的资料,我是今天趁着看比赛的时候,偷偷查到了一些,早知夏雪平也感兴趣的话,要是她在把那张照片拿走之前能跟我打个招呼,我说不定还能把我查到的东西跟她说说。那二位先辈,还真都是被红党尊评的英雄模范,这确实让我很是吃惊,当然,能给我外公和现在的Y省行政议会委员长老师的人是国家功臣,这倒也不奇怪。关于王一民先生的事情很多都已经解禁了,网上早就传了不少他先前在伪政权时期的L省Q市地下抵抗领导工作、过有名中学教员、又帮助过萧红、萧军、王洛宾等文艺大家从伪政权治下的这片土地转移到内地的事迹;不过网上关于贾女士的内容并不是很详细,只是在某些官方政府的网站和博物馆的网站上提到过,她曾经参加过过雪山、爬草地,后来也在王叔鲁、王慎吾、齐耀珊统治下的燕平,也就是现在的首都进行过活跃的地下活动。除此之外,便是她在安全保卫局和某些只用数字代号后面加个“所”“”“局”作命名的机关单位的一些简历,再就没更多的关于新政府建立之后的资料了。
我低下了,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呵呵,还能怎么回事……她还有别的男人,被我发现了。哈哈,母子之间出现的所谓……某些东西,可真算不上什么!”
“她也搬出去了。”我直勾勾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