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的都是抄家放火,刑讯供的大事。什么时候他收个婢女这样的小事都关心起来了。
“说吧,光临寒舍所为何来?”今日他与阿叶正渐入佳境,却一再被打扰。范子峘还好说,但楼苍之嘛,刘迣可没什么耐心与之寒暄。
楼苍之抬目,“总不是无缘无故的风。”
“费不费心两说。还望刘大人将那名婢女唤出,与我一见。”
来之前,楼苍之便知此行不会太过容易,但看着刘迣这般的装模作样,楼苍之心里的膈应就别提了。
所以,楼大所说的私事,能帮也会帮他一二,这并不是说他怕了,而是懒得和一惹着了就咬住人不放的恶兽争斗。
别听话说的漂漂亮亮,但刘迣却深知楼大的讲究,先礼后兵。
“若能告知,自然知无不尽。”刘迣了个请往下说的手势。
“刘大人前些时候是否得了个婢女?”楼苍之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目光看似随意的看着刘迣。其中隐的压力为当事人的刘迣感受最为明显。
到末尾,刘迣还长长叹了口气,一副我不能帮到你很是对不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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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风浪都过来了,刘迣又岂能被一个眼神吓住。只是楼大话中的内容却让刘迣愣了一愣。他,问的分明是阿叶。
年纪轻轻,那方面就不行了,难怪终日愁眉不展。
范子峘前脚出了刘府,楼苍之后脚进了刘府。
但刘迣事喜欢给人留一线,能不得罪人就不会去得罪。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是小人物也可能在某些地方起到不可忽视的力量。
听刘迣的口吻就可听出自己有多不受欢迎了,楼苍之微敛神色,拱手稍一施礼,“既然刘大人开门见山,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却为私事,还望刘大人能如实告知。”
刘迣角出一个淡笑,“不曾想我后院之事也能劳烦的楼都督费心。”
楼苍之看了眼招待自己的茶水,神情不置可否。一撩衣摆落坐,不见半分为客人的拘谨,反倒比刘迣这个主人家还要来的自在。
两人肩而过,楼苍之目光稍一停留便转开了。不值得他关注的人或事他不会多停留一眼,但只要被他停留过一眼,某些细节便会被他收入眼里。
自上次一别,范世子神似乎更差了。
经过多日的相和刚才书房的一番恩爱,刘迣心里早已将阿叶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又岂能容别的男人惦记。
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要一见她的心。
……
是这里面另有其他蹊跷,还是阿叶在他之前便与楼大有过什么他所不知的事情。
声调颇有点清泠泠的疏淡。
他刚才是感应到她了吗?不然为何离开时会那样的神情失落。
峘居然会向她离开的方向走来。总归是自己花过几分心思的小美男,心里多少有些难以割舍。但这份不舍在现实面前什么也不是。
刘迣一笑,“今日什么风把楼都到了寒舍?”
这本书越写越没感觉,暂时先不写了。
几片碧绿的茶叶漂浮在茶盏中,茶香萦绕,茶雾氤氲。
只是他却也不惧。
叶仙仙没有在范子峘面前现,而是见他来了便躲了起来。直到见他微带失落的离去才从回廊中提着裙裾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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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茶是极其难得的,在整个大魏也不出三套的白釉纹仰莲瓷盏。但盏中的茶水却是较为普通的雨前龙井。
刘迣端起茶,茶盖轻捋漂浮在内的茶叶,嘴角笑容变的更淡,“非是本官不愿帮楼都督这个忙?然而楼都督这个忙却叫本官很是为难呀。收她作婢女不过一句戏言,不得真。且我与她择日即将成婚,她乃是我的家眷,又最是忠贞不过。又怎好与外男相见。哎……”
但除了宋茴,也从未听说楼大与哪个女子有过亲近。
花厅里,仆从手脚麻利的更换新的茶盏。
从他放在刘迣边的耳目回来禀,刘迣所收的婢女和仙仙的模样有八九分相似,而之前她扮作宋茴时又和刘迣不清不楚。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刘迣所收的婢女便是叶仙仙。
他若是不如实相告或者什么的,这楼大不知会使什么招儿等着他呢?此子掌黑龙卫多年,在京中势力深固。他想为难一个人还真不是件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