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瑾丹仍有些擔憂:「艾殷暘那人陰險狡詐,說的話並不可信。我好不容易才離間他與包予馨,讓他們與我處於互相制衡的狀態,但我實在……」他自己也是勉強支撐,不知包予馨和艾殷暘會不會哪天突然再度合作?每日都處於各種憂愁恐懼之中。
「凰上?」她也好奇到底哪來的娃娃。
「妳說妳拿下了艾殷暘?」
但她還是繼續問下去:「那……初四,你為何要傷他?」她還記得她昏迷前似乎聽到了初四被切頭的聲音。
說到這裡,姚雙鳳想到:「對了!孩子呢?」雖然對她來說,在現代社會活的那三十幾年的記憶比較新,但自己就是奉霜瑤,那孩子也算是她自己的。
聽到這裡,姚雙鳳有些動容:「你何苦獨自承擔這些,為何不與我說?」
「就是那南滇國的鎮國公、金光戰神嗎?霜兒妳……」在他不知的地方已經成長了那麼多了。
藺瑾丹的長髮披散在肩頭與背上,淒婉搖頭:「霜兒不知曉那些骯髒事才最好,好好過新的生活就好了,我在民間多處藏有盤纏,初四都知放哪兒,有了那些,霜兒可過上不愁吃穿的日子。」
但看著眼前奉霜瑤堅定的眼神,才發覺她已經成長為一個可靠的女人了。
事情比想像中還沉重,奉霜瑤知松柏與長青是藺瑾丹的心腹,從小他還在藺家的時候就一起長大的,那兩人對他來說比他的手足還要親。
「我已拿下艾殷暘,剩下的是要斬去包予馨的後盾,我們合作,把江山奪回來!」姚雙鳳還從龍蒔玖那,知了許多包予馨私底下的齷齪事,尤其是不斷將女人送去北遼,可說是尊弼國的一大毒瘤。
姚雙鳳拍拍他,用眼神安:「別擔心我,我會把陸武從南滇國叫回來,讓他到雲都保護你,然後我會帶著初四和其他人,前往北遼。」
藺瑾丹看了一眼初四,轉過頭來對她說:「初四貌美,音色出眾,若霜兒一介平民,擁有這樣出類萃的僕,未免懷璧其罪、遭人覬覦;所以初四與我商量好了,切了他的頭,他不能說話,旁人便不會想從他嘴中問出什麼;燙瞎他的眼睛,便也不會因貌美遭人強擄、買賣。」
「那你之前說我的替是……?」
「我從鴕鳥族那兒弄來了一顆,向包予馨談條件,讓她在不違反國家大義的情況下尊弼國實際的掌權人和得利者;待時機差不多了再將準備好的女娃充作霜兒的孩子,推上凰位。」
他又看了一眼初四:「而且初四擁有返祖能力,受傷後只要化形便可馬上結疤,對於陪伴霜兒的棺材從排汙渠逃出,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一個臨盆的婦人,在『凰太女』死後,殺了裝入棺材裡,以防有人驗屍。」
「再過一陣子,我把房顧妹也弄過來,你想辦法讓他進宮,這樣我們可以每日保持聯繫。」去北遼也需要準備,不是能馬上動的;雖然她是剛剛才這些決定。
他苦笑:「可是霜兒妳還是找來了……」他用右手掌遮住自己的臉:「我護不住妳,霜兒,我不想活在沒有妳的世界……」
藺瑾丹有點忐忑,小聲地說:「他現在的份是宮,養在凰上邊凰上的玩伴。」
姚雙鳳點頭:「他現在無法背叛我,只能為我所用。我今天來,是想搞清楚你的事情,之後就動去北遼。」
姚雙鳳之前雖然有些猜測,但現在確定自己能活下來是犧牲了別人,心裡還是有些難過。
「丹瑾藺!」姚雙鳳抓住他覆在臉上的手,強迫他看她:「現在我來了,你依靠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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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妳?」藺瑾丹還有點茫然。
聽到這,藺瑾丹握緊了她的手:「霜兒!」
藺瑾丹動容:「他們……在將妳的棺材送去排汙渠後,回來的路上,被敵軍攔截……」話沒說完,但他閉上眼睛搖搖頭。
家鄉常用的水葬棺材,我已事先調查好距離與向,從排汙渠出是最不易引人注意也最快速的方式,而且山腰處還有個醫術高超的醫郎,他每年都會上山採藥,初四會帶著妳找到他……後來,我得知有個名叫姚雙鳳的女人帶著蘇神醫,我就知是妳,我也將知這些消息的人都殺了,誰都不會知妳還活著、只有這樣妳才是安全的。」
她默了一會兒:「松柏、長青都還好嗎?」